旧党勾结瓦剌,危及社稷,恳请陛下授您专权,方能除奸党!”
谢渊摇头:“陛下恐疑我专权……除非陛下主动授权,否则不可贸然请旨。”
他转身对秦飞道:“你派暗探盯着枯井,若徐靖抛尸,立刻取证;张启,你再查镇刑司旧档,看石崇有没有私藏其他罪证。”
秦飞、张启躬身应诺,谢渊望着窗外的暮色,心里清楚——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若不能在旧党勾结瓦剌前清除内奸,之前的拒降守国,都将付诸东流。
次日凌晨,张青率暗探潜伏在诏狱后院枯井旁。
天刚亮,就见狱卒抬着七具尸体,扔进枯井,又往井里填土。
待狱卒离开,张青立刻下井,从尸体身上搜出半块刻有“镇刑司”
字样的腰牌——这是旧党小吏的标识,尸体脖颈处的刀伤整齐,显然是被灭口。
张青将腰牌与尸身痕迹记录在册,直奔玄夜卫北司,交给秦飞。
“秦指挥使,”
张青道,“徐靖杀了七个亲信,抛尸枯井,这腰牌就是证据!”
秦飞拿着腰牌,立刻去兵部:“谢太保,徐靖灭口毁证,证据确凿!
若再拖延,石崇他们就要勾结瓦剌了!”
谢渊接过记录册,指尖泛白:“走,咱们去见陛下!
这一次,必须请陛下授权!”
御书房里,萧桓看着枯井尸身的记录册,又看了看张启新呈的镇刑司旧档——上面记载着石崇挪用密探经费、包庇通敌小吏的明细,气得手抖:“石崇、徐靖竟敢杀吏灭口、私毁罪证!
刘焕、张文还敢包庇,真是无法无天!”
谢渊躬身:“陛下,内奸不除,京师难安!
臣掌兵部、御史台,却无擅捕从二品官员之权,若等六部议决,恐延误时机。
臣请陛下授‘专断之权’,凡奸党,臣可先查后奏,若有滥权,臣甘受诛罚!”
萧桓沉默良久——他知谢渊忠诚,却也怕“专断之权”
滋生祸端。
李东阳在旁道:“陛下,可授谢太保‘镇国剑’,剑在则权在,凡四品以下奸佞,可先斩后奏;五品以上需奏报待批,既防滥权,又能除奸党,两全其美。”
萧桓眼前一亮——“镇国剑”
乃先祖元兴帝所铸,历代仅授忠良,既显君恩,又限权柄。
他起身道:“传旨,取‘镇国剑’来!”
内侍捧着锦盒走进御书房,打开盒盖,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映入眼帘——剑柄刻“肃奸护邦”
四字,剑鞘镶嵌碧玉,正是“镇国剑”
。
萧桓拿起剑,递到谢渊面前:“谢太保,朕授你此剑,许你‘先斩后奏’:四品以下奸佞,可当场诛杀;五品以上,需持证据奏报,朕准后方可处置。
你持此剑,当肃内奸、护京师,若敢滥权,朕必治你重罪!”
谢渊接过剑,单膝跪地,声音哽咽:“臣谢陛下信任!
臣定持剑肃奸,绝不滥权,若有负陛下,愿以剑自裁!”
萧桓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朕信你。
京师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谢渊握着“镇国剑”
,走出御书房时,晨光正透过宫墙,照在剑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这光芒,不仅是剑的锋芒,更是君臣信任的重量。
谢渊率秦飞、玄夜卫卒直奔诏狱署。
徐靖正在书房烧毁最后一批罪证,见谢渊持剑闯入,吓得魂飞魄散:“谢太保,你……你敢擅闯诏狱?”
谢渊举起“镇国剑”
,剑尖直指徐靖:“徐靖,你杀吏灭口、烧毁罪证、包庇石崇,证据确凿!
陛下授我‘先斩后奏’之权,你若认罪,可留全尸;若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