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太保虽掌军务,却无破敌之策,若再拒降,京师必破!”
谢渊出列,声音平静却有力:“陛下,石迁所言乃亡国之论!
瓦剌‘封江南可汗’是假,灭我大吴是真!
去年瓦剌围京,屠戮边民,如今又以陵寝相胁,怎可轻信?臣已派秦飞侦缉,石迁与瓦剌私通,劝降书的印鉴是私刻的,墨是镇刑司的松烟墨!”
石迁脸色骤变,却立刻反扑:“陛下!
谢渊诬陷臣!
他私握军权,想借拒降之名,独掌朝政!
劝降书是瓦剌送来的,怎会与臣有关?”
萧桓皱眉:“谢太保,你有证据吗?”
谢渊躬身:“陛下,秦飞已查获石迁私通瓦剌的密信残片,张启已验明印鉴伪迹,臣请陛下召秦飞、张启上殿,当面核验!”
秦飞带着张青、张启上殿,张青捧着密信残片,张启捧着勘验图。
“陛下,”
秦飞奏报,“这是暗探在石迁府外搜得的密信残片,上面‘夏末献德胜门’‘焚火器库’的字迹,是石迁的真迹;这是勘验图,劝降书的‘宣府卫印’是私刻的,无‘元兴二十三年铸’阴纹,墨与石迁书房的松烟墨一致!”
张启上前,指着勘验图:“陛下,真‘宣府卫印’由玄夜卫监造,阴纹需用放大镜(大吴仿制光学器具,用于勘验)才能看清,私刻印绝无此迹;且劝降书的羊皮纸,与石迁府中收藏的漠北羊皮纸材质相同——此乃石迁通敌的铁证!”
徐靖见势不妙,“扑通”
跪地:“陛下!
臣有罪!
是石迁逼臣帮他扣粮、毁证,臣不该从命!”
他指着石迁,“石迁还说,破城后要杀谢太保,夺兵部权!”
石迁的额头冒汗,却仍强辩:“陛下!
这是徐靖诬陷臣!
他与谢渊勾结,想害臣!”
萧桓看着密信残片,又看了看石迁的神色,心里犹豫——石迁是从一品镇刑司提督,掌密探多年,若真通敌,京师危在旦夕;可谢渊虽忠,若私握军权,也非社稷之福。
李东阳看出皇帝的犹豫,出列道:“陛下,石迁通敌证据确凿,徐靖已招认,密信、印鉴皆验明,怎可再疑?谢太保掌军务,拒降是为护京师,绝非私权!
去年瓦剌围京,若不是谢太保加固防务,京师早已破了!”
户部侍郎陈忠(正三品)出列:“陛下,臣可作证,石迁让王庆私扣通州粮三万石,说是‘防务需用’,实则想送给瓦剌!
臣已扣下王庆,可上殿对质!”
萧桓沉默片刻,对石迁道:“石迁,你若无罪,为何让徐靖扣粮、毁证?为何密信上有你的字迹?”
石迁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只能瘫在地上。
谢渊见皇帝已有定夺,上前一步:“陛下,石迁通敌劝降,罪大恶极,当即刻下狱!
但瓦剌兵临居庸关,臣请陛下允臣在德胜门城头当众焚劝降书,誓与京师共存亡——一则安民心,二则振士气,三则让瓦剌知道,我大吴军民绝不投降!”
萧桓点头:“准奏!
谢太保,九门防务就交给你,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谢渊躬身:“臣遵旨!
臣定守住京师,不让陛下、不让百姓失望!”
石迁被玄夜卫卒押走时,仍在喊:“陛下!
臣冤枉!
是谢渊陷害臣!”
萧桓冷声道:“你若不通敌,谢渊怎会‘陷害’你?押下去!”
退朝后,谢渊立刻召来岳谦(从二品都督同知)、李默(从三品宣府卫副总兵)议事。
“夏末初三,石迁要焚火器库,”
谢渊指着城防图,“岳都督,你带两千卒去德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