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文书:"
周显,有人告你通敌叛逃,这是兵部的批文,要将你押回大同卫受审。
"
"
批文?"
周显冷笑,"
兵部凭什么审我?我有谢大人的令牌!
"
"
谢大人?"
缇骑嗤笑,"
谢大人现在自身难保,正被御史弹劾私通边将呢。
你以为他还能护着你?"
周显的心猛地一沉——谢渊也被牵连了?这是李谟和兵部的人早就布好的局!
他后退一步,对残兵们道:"
弟兄们,我们不能被他们抓回去!
要么进城见同知,要么死在这里!
"
"
敬酒不吃吃罚酒!
"
缇骑下令,"
拿下他们!
"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的人身披紫袍,正是谢渊!
他看到城门口的情形,厉声喝问:"
谁敢动大同卫的弟兄?"
缇骑们脸色骤变,谢渊翻身下马,走到周显面前,看到他满身伤痕和身后的残兵,眼眶瞬间红了:"
周百户你们受苦了。
"
周显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
谢大人!
大同卫快守不住了!
李谟通敌,镇刑司和兵部的人都在帮他!
这是岳指挥的血书!
"
他掏出那块血布,上面的"
内奸"
二字早已干涸黑,却依然触目惊心。
谢渊接过血布,手指微微颤抖,随即对缇骑道:"
把这些人拿下,他们是李谟的同党。
"
缇骑们还想反抗,被谢渊的亲兵按住。
谢渊扶起周显:"
跟我进城,今晚就兵,去救大同卫!
"
宣府卫同知衙门,当夜。
谢渊看着周显带来的残兵,个个或伤或病,其中还有十几个少年,最小的才十一岁。
他让人拿来粮食和伤药,自己则坐在案前,听周显讲述突围的经过。
"
谢大人,"
周显指着那支刻着"
李"
字的箭,"
这是北元游骑兵的,箭头的铁料是镇刑司特供的。
还有那缇骑千户,说李谟早就知道我们的路线,连谢大人会派人接应都算到了。
"
谢渊拿起那支箭,又看了看岳峰的血布,脸色凝重:"
李谟一个缇骑,没这么大的本事。
背后定有兵部的人撑腰,甚至司礼监。
"
他的亲卫队长进来禀报:"
大人,查清楚了,宣府卫同知根本没去述职,是被镇刑司的人请去问话了。
还有,弹劾您的御史,是徐文良的门生。
"
谢渊冷笑:"
果然是他们。
徐文良想借北元的手除掉岳峰,再嫁祸给我,一石二鸟。
"
他对周显道,"
你们先歇着,明日我亲自带宣府卫的兵去大同。
但在此之前,得让陛下知道真相。
"
周显急道:"
大人,大同卫等不起了!
"
"
我知道。
"
谢渊起身,"
但没有陛下的旨意,我擅自调兵,正好给他们留下谋逆的口实。
你放心,我已经让玄夜卫的人带着证据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