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铁砂粉末,与马市地上的燃烧残留物成分一致。
林缚突然掀起一辆马车的篷布,里面的"
绸缎"
下,露出半截铁链——那是镇刑司囚车特有的"
九节链"
。
范永斗的脸瞬间涨红,却强笑道:"
是是收购的旧物,还未来得及处理。
"
谢渊让人撬开车厢底板,暗格里的《边将花名册》赫然在目,上面标注着每位边将的生辰、软肋,甚至家眷住址。
"
这是飞鹰厂的手笔。
"
谢渊认出上面的笔迹,与周龙案中的密信如出一辙,"
范掌柜,你可知私藏边将名册,按律当斩?"
范永斗突然跪地:"
是冯指挥使逼我的!
"
他供认这些马车确实是镇刑司的囚车改装的,"
每辆车里都藏着瓦剌的药材,"
他指着暗格的夹层,"
用边将名册换药材,是代王府牵的线。
"
马市巡检突然带人冲来,却被林缚拦住:"
巡检大人来得正好,"
他指着囚车,"
这些商车,怕是与你腰间的飞鹰纹令牌有关吧?"
巡检的手猛地按住腰牌,转身就想跑,却被瓦剌使者一脚绊倒——使者显然看清了局势,选择与谢渊站在一边。
林缚在囚车的暗格里现一袋铁砂,与马市燃烧的铁砂、王林私矿的样本并置,三者的硫含量完全相同。
"
范掌柜的商队,"
谢渊的声音带着寒意,"
一直在替飞鹰厂转运私矿铁砂吧?"
范永斗的账房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上面记录着"
德佑十七年正月,运铁砂五十车至大同马市,交萧将军"
。
萧枫的铁骑在圈外骚动,他知道这账册一旦公开,自己再也洗不清了。
谢渊将账册拍在萧枫面前:"
将军还有何话可说?"
萧枫的箭突然指向范永斗:"
一派胡言!
是你诬陷本将!
"
他的激动反而暴露了心虚,谢渊注意到他的靴底,沾着与囚车暗格相同的木屑。
瓦剌使者突然冲向谢渊,将半片盐引塞进他手中。
"
周龙在晋地。
"
他的声音刚落,一支飞箭就穿透了他的咽喉,箭簇上的飞鹰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是萧枫的亲兵射出的。
谢渊展开盐引,背面的瓦剌文经通事翻译,竟是"
周龙率三百人在晋北私矿,与冯党余孽汇合"
。
盐引边缘的齿痕与王林余党惯用的密信格式完全一致,这是用生命传递的最后线索。
萧枫的亲兵还想射箭,却被萧枫喝止:"
住手!
"
他看着使者的尸体,突然明白自己再不回头,终将与冯党同流合污。
晨风中,他的箭杆在手中微微颤抖,像在做最后的抉择。
"
这箭是你的亲兵所射。
"
谢渊捡起射死使者的箭,与萧枫箭囊里的箭比对,箭杆的木纹完全相同,"
你想杀人灭口,掩盖周龙的下落?"
萧枫突然单膝跪地:"
末将有罪!
"
他供认曾受冯指挥使胁迫,为飞鹰厂转运铁砂,但不知周龙还活着,"
射杀使者的亲兵,是冯党安插在末将身边的人。
"
他拔出佩刀,将那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