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望向图谱上飞鹰主羽,“对应鹰翼七根长翎,”
稍作停顿,“每根翎羽,”
冷声道,“都是一道通敌令。
七根长翎与七张勘合符对应,通敌行径确凿无疑。”
林缚展开丈二长三法司官制图谱,飞鹰纹羽翼走向与衙署布局严丝合缝。
谢渊指尖按在大理寺方位,青砖地面寒气袭人。
“鹰头朝大理,”
谢渊敲着王默供词,“借刑名之便篡改文书;”
移向刑部时停在“提牢厅”
标记,“鹰翅覆刑狱,”
指腹碾过“缺额盐引放行”
会签,“实则是私放敌资之遮羞布;”
最后落在都察院“巡按御史”
列,“鹰爪握勘合,”
声音陡然低沉,“监察之职,反成密道之钥匙。
飞鹰纹与衙署布局对应,通敌布局一目了然。”
扫过残页边缘时,瓦剌文“庚申日”
如活物般蠕动。
谢渊对照《德佑历》,指尖在三法司会审日期上点出凹痕。
“德佑三年、五年、七年,”
谢渊指节叩击历书,“每次会审后三日,”
望向窗外渐浓夜色,神色凝重,“瓦剌必犯边——”
突然抓起案头舆图,“雁门关、偏头关、娘子关,皆为三法司放行之缺额战马突破口。
庚申日与边关战事关联紧密,通敌铁证如山。”
半片浸过硫黄水之残页在炭盆热气中渐渐卷曲,瓦剌文“缺额已备,庚申破关”
缓缓显形。
谢渊对照《边军密语集》,突然忆起周龙案密约暗号体系。
“赤铁矿含量,”
谢渊用戥子称量残页金属屑,“三千七百引,”
指腹划过三法司放行记录,“与晋商转运之缺额盐引,”
冷声道,“丝毫不差。
赤铁矿含量与缺额盐引对应,通敌交易清晰可见。”
手指划过残页边缘齿状缺口,与刑部关防模具仔细比对,磨损处弧形凹槽让谢渊瞳孔骤缩。
“此非自然磨损,”
谢渊将印模按在残页上,三法司侍郎指痕清晰可见,“是有人,”
稍作停顿,“用官印在密道石砖,”
冷笑,“刻下通敌坐标。
指痕与官印对应,通敌细节暴露无遗。”
当残页完全展开,背面墨渍在烛光下显影出微缩地图——鹰喙所指会审厅地砖下,三道平行刻痕呈品字形排列。
谢渊验墨石划过刻痕,硫黄味中混着铁锈味。
“泰昌帝之血,”
谢渊声音低沉,“当年就渗在这砖缝里。
泰昌帝血痕出现,背后故事令人深思。”
谢渊将残页置于烛台上方,飞鹰纹阴影投射在三法司衙署青砖地面,翼展恰好覆盖大理寺与刑部连廊。
阴影交汇处,砖缝里蜡油渍突然泛出微光,此乃泰昌帝遗诏专用蜂蜡,混着朱砂与矿粉。
“鹰羽十三根,”
谢渊细数阴影中翎毛,正好是三法司侍郎总数,“十分之一背叛,”
冷声道,“就能凿穿国之柱石。
鹰羽与侍郎人数对应,叛国危害巨大。”
残页背后指甲刻字“三法司印,飞鹰之翼”
在验墨石下显形,笔画深处嵌着细小金属片。
谢渊顺着刻字方向望去,会审厅蟠龙柱阴影里,三枚飞鹰纹若隐若现——每道纹路上,皆有三法司官印压痕。
“他们用獬豸印之皮,”
谢渊敲着砖面,声音颤,“都成密道之砖。
官印与飞鹰纹结合,通敌手段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