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以后我们帮您盯着商队。
"
新的《诏狱囚衣制》颁布:"
囚衣必用土布,销毁需风宪官、刑部、大理寺三方会签。
"
谢渊亲自设计囚衣的暗纹,每道经纬都暗藏防敌国解读的密码,如"
獬豸睁眼"
代表正常销毁,"
獬豸垂泪"
代表异常损耗。
掌印官捧着新囚衣跪地:"
臣若再让一片囚衣出境,甘愿受腐肌之刑。
"
私盐井的封填催生《盐政新篇》:"
盐井官督商办,卤砂出井必验獬豸纹火漆。
"
晋商们看着新制,纷纷销毁私渠,转而经营合法贸易。
谢渊知道,唯有官商两道正,边关才能稳。
互市监理局挂牌当日,谢渊亲自盖上第一方监理印。
新的通关文牒需风宪官、边关守将、商队领三方画押,暗桩再也无法伪造花押。
涿州矿难碑旁,"
囚衣之碑"
拔地而起,碑身用焚化的囚衣残片嵌入,形成巨大的獬豸护关图。
谢渊在碑前致辞:"
这些衣料,本应囚住贪腐的官,却曾垫了敌国的马。
今日立碑,告慰英灵,警示来者!
"
老河工们抚摸着碑上的靛青,老泪纵横:"
我儿死时,穿的是补丁衣,敌马却垫着囚衣"
谢渊握住老人的手:"
老丈,以后的囚衣,只囚该囚的人。
"
周龙的工牌被供奉在碑顶,与囚衣之碑遥相呼应。
工牌背面的"
盐引换马,河工当祭"
,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谢渊望着工牌,仿佛看见周龙在晋商总会的暗室里,用矿砂写密信的场景。
碑阴刻着谢渊的手书:"
官之责,在守土;官之罪,在资敌。
守土者流芳,资敌者遗臭。
"
这句话,成了所有边关官员的入职誓言。
《大吴刑案宗》新增"
囚衣通敌案"
专卷,页贴着商队领的供词,谢渊的批注力透纸背:"
囚衣者,国法之器也。
器正而刑明,器歪而国危。
护器者,必护官心。
"
往来官员读至此处,无不在獬豸像前驻足,生怕自己的官印,成为敌马的垫料。
被封的私盐井旁,百姓自建起獬豸庙,供奉卤砂标本与囚衣残片。
香火缭绕中,商队领的供词被刻在庙墙,成为最生动的国法教材。
谢渊知道,这些民间记忆,比任何官文都更有力量。
谢渊望向校场,萧枫的骑兵正在操练。
战马的甲胄泛着靛青色,那是囚衣的颜色,却成了边关最坚固的铠甲。
"
大人,"
萧枫笑道,"
瓦剌探子说,我们的马,带着獬豸的怒火。
"
谢渊望向关外,烽火台的狼烟笔直升起。
他知道,当国法刻进官心,当民心凝聚成墙,任何商队,都无法再偷走大吴的气血。
夕阳照在居庸关的城墙上,谢渊的勘合符泛着微光,映照着新铸的獬豸纹关印。
商队领的供词,此刻正在风宪官署的密档阁里,与赵南星的花押、周龙的密信并列——它们共同组成了官腐的警示录。
"
大人,"
林缚低声道,"
瓦剌的商队,再也不敢挂三叠盐引了。
"
谢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