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每百斤砂换战马一匹,经手人处盖着镇刑司与忠勇侯府的合印。
谢渊的勘合符扫过,显形出瓦剌文的"
七月交货"
——与边关斥候报告的敌马增员时间吻合。
商队的镇刑司腰牌,编号竟不在《暗桩名录》之列。
谢渊比对现,这些腰牌的獬豸角缺度,恰好对应瓦剌部落的图腾标记:"
他们篡改官制,给敌国暗桩大吴腰牌,"
他敲着名录,"
让瓦剌骑兵,穿我朝官皮,踏我朝土地。
"
商队领被押至时,仍紧攥着靴底的密信。
谢渊将密信浸入硫黄水,显形出"
丙字狱囚衣如数交割"
的瓦剌文:"
说,囚衣从何处来?"
领紧咬牙关,直到看见萧枫手中的镇刑司烙铁。
"
镇刑司王经历,"
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恐惧,"
用囚衣换我们的战马,每十匹布换一匹马。
"
谢渊的目光骤冷:"
王经历三年前就该伏法,"
他想起赵南星案的供词,"
谁准他活着?"
领供出的联络暗语,与赵南星案中的花押密码如出一辙:"
三叠盐引,上叠镇刑司,中叠忠勇侯,下叠晋商。
"
谢渊取出泰和号账册,对照现每笔分赃记录的花押缺口,都与商队的盐引纹一一对应。
"
你们,"
他拍案而起,"
用神武爷的开中制,给瓦剌开马道!
"
领的供词牵出惊人真相:镇刑司截留囚衣、忠勇侯府提供通关文牒、晋商负责运输,三方合流将大吴刑具与矿产,化作敌国的战备物资。
从领的密信中,搜出半枚残缺的"
镇刑司刑房"
印——正是赵南星案中遗失的印角。
谢渊将其与诏狱封条比对,缺口处的纹路严丝合缝:"
萧将军,"
他望向窗外,"
还记得涿州矿难的假印吗?同一块印,"
顿了顿,"
盖了十年通敌文牒。
"
玄夜卫清查镇刑司丙字狱,现三年前的囚衣账册,"
销毁"
栏的批红竟是赵南星替身的花押:"
他们没销毁,"
谢渊敲着账册,"
而是登记腐坏,转手卖给瓦剌。
"
老狱卒跪地痛哭:"
每报一个囚犯暴毙,就多十匹战马出境"
诏狱刑具库中,半数刑具不翼而飞,登记册的"
损耗"
栏盖着忠勇侯府的双狮印。
谢渊摸着空荡荡的刑架,仿佛看见囚犯的血沿着刑具滴入私盐井,最终凝成敌马的蹄铁。
晋商的七口私盐井被封时,井底密道已修至长城脚下。
谢渊持火把下井,石壁上的瓦剌文"
大吴刑具库"
格外刺眼:"
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
他对萧枫道,"
用我们的囚衣垫马,用我们的卤砂喂马。
"
井中捞出的镇刑司腰牌,每块都刻着囚犯编号——这些被官方记载"
暴毙"
的生命,最终成了敌马的垫料。
谢渊将商队的通关文牒与《边关出入册》比对,现每月初五必有一批"
药材"
出境,重量恰好等于囚衣与卤砂的总和:"
他们,"
他的手指划过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