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
在显微镜下,极细的铜绿结晶清晰可见。
他取出成王书房镇纸的样本进行光谱对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与成王书房镇纸的青铜材质完全一致!
该镇纸造型为‘永兴年间铜符’,是王府禁藏的军事图腾。
这地图的绘制者,必然接触过王府机密!”
谢渊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试图平复内心的震惊。
成王不仅在物资上通敌,还妄图借用历史符号为自己的行为背书。
他不禁想到,朝堂之上,还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官官相护的黑暗面,又掩盖了多少罪恶?这些问题像沉重的石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他的眼神很快又变得坚定,他暗暗誓,一定要将这些阴谋大白于天下,还朝堂一个清明。
申时,谢渊开始拆解钟表擒纵机构。
每卸下一个零件,他都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看到条钢的淬火纹路时,他的手微微一顿,立刻取出《武库甲仗谱》进行对照。
“与准噶尔部落近年流入的西洋兵器锻法相同!”
他的声音中充满愤怒,“成王竟敢用此等工艺,为通敌提供便利!
这是公然与外敌勾结,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边疆将士浴血奋战的场景,而成王却在背后做着这种卖国求荣的勾当,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痛心。
更触目惊心的是齿轮轴的嵌片。
谢渊小心地用镊子取下黄金装饰片,底材的金属光泽映入眼帘。
“铅锡三比七合金!”
他想起二十八集铸币案残币的特征,浑身冷,“此配比常见于私铸钱币,这西洋钟表,竟是用中原私铸钱币原料,仿造塞外机械工艺的通敌物证!
成王的阴谋,比我想象的更加深远!”
这一刻,谢渊终于明白,成王的目标不仅仅是权力,更是妄图打破帝王的资源制衡,将国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自己,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但他的眼神却愈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将成王的罪行公之于众,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酉时,暮色渐浓,书房内的光线愈昏暗。
谢渊用火漆小心地烘烤镇纸凹槽,随着温度升高,一股熟悉的硫化物气味弥漫开来。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多年的查案经验让他对这种气味无比熟悉。
“与某铁坊的非法淬火工艺一致!”
他喃喃自语,目光落在镇纸底部阴刻的云纹上。
将其与某密档中的兵器砂模进行比对,线条弧度完全重合。
“当地图颜料、齿轮油脂、镇纸铜绿并置”
谢渊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成王用‘王府颜料-私铸合金-塞外锻法’的物质组合,试图借西洋器物打破陛下对‘铁矿-松脂-铜矿’的资源制衡。
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他握紧拳头,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
成王为了权力,不惜勾结塞外势力,损害国家利益。
而朝堂上那些官员,为了自身利益,对这些阴谋视而不见,官官相护,让正义难以伸张。
但谢渊不会放弃,他想起自己巡按江西时,那些因冤案而受苦的百姓,想起自己肩负的使命。
他要为国家、为百姓讨回一个公道,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戌时,夜幕完全笼罩了大地。
谢渊将钟表原盒的锦缎衬里置于烛光下,对光仔细观察。
织纹呈现出“七经三纬”
的样式,这一现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与二十八集通敌账册的用纸同源!”
他的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