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的手指沿着图上朱砂标记的路线缓缓移动,声音沉稳而有力:“账册记载的驼铃商队,正是运送伪造兵器的幌子!
而匠人护腕火印对应的工坊……”
他的指尖重重戳在地图某处,那里,一个小小的标记仿佛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恰位于伪冒边军兵器的中转站!
这一切绝非巧合,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直直地看向龙椅上的永熙帝,仿佛在向他传递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一派胡言!”
齐王的支持者、吏部尚书赵忠站了出来,满脸怒容,大声反驳道,“仅凭地图标记,就能定罪?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谢渊,你莫不是想借此机会排除异己,为自己谋私利?”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大殿内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众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谢渊冷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他从铜戈凹槽中小心地挑出金箔碎片,举到众人面前,高声说道:“此‘昭’字金箔,取自《昭武定边典故》,齐王妄图借用历史典故增强证据可信度,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等心思,何其阴险!”
接着,他又用火烤账册页脚,随着温度升高,“铁坊十七号模”
的字迹逐渐显现,如同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本账册,根本是指导伪造兵器的工艺手册!
上面详细记录了伪造兵器的步骤、材料、工艺等关键信息,铁证如山,容不得你们狡辩!”
他的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齐王等人的要害。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面露震惊之色,有的则暗自摇头叹息。
齐王的脸色变得愈难看,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就算如此,也可能是他人栽赃!”
齐王仍心存侥幸,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试图垂死挣扎。
谢渊突然转向韩王萧柠,目光如炬,高声问道:“敢问韩王殿下,当初呈送铜戈时,可曾现这些端倪?韩王殿下一向心思缜密,难道对这其中的猫腻真的一无所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与试探,眼神紧紧盯着韩王的一举一动。
韩王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本王当初呈送铜戈,只是觉得其形制怪异,有些可疑之处,并未曾深入探究。
如今经谢大人一番查证,才知其中竟隐藏着如此惊天阴谋。”
他的声音平稳,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吴律》卷十二载:伪造证据构陷大臣者,与通敌同罪!”
谢渊的声音再次响彻大殿,如洪钟般威严而有力,“如今三证俱在,物证、人证、书证环环相扣,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真相已然大白于天下!
恳请陛下明察,还朝堂一个清明,还边关将士一个公道!”
他再次跪地叩,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出沉闷的声响。
永熙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齐王身上。
“齐王萧杼,竟敢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罪不容诛!”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声喝道,“即刻革去爵位,打入天牢,听候落!
赵王萧桭私铸铁坊、勾结匠人,其罪当诛,念及皇室血脉,削藩幽禁,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与愤怒,在大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