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纵兵虐民、私通外敌,践踏的不仅是祖训,更是千万匠人用骨血凝成的律法!
"
片尾:
申时初刻,谢渊步出奉天殿,手中的弹劾疏已被汗水浸透。
萧栎迎上前来,袖中露出半张宗人府密档:"
刚才宗人令的袖口,绣着与砖窑匠人相同的断指暗纹我早看见那三道针脚了。
"
谢渊望着殿角獬豸雕像,其独角所指方向,正是宗人府所在方位,"
从北疆马场到江南船厂,从砖窑地道到魏王府暗室,他们的每笔罪孽,都刻在匠人的骨血里。
"
暮色漫过紫禁城,谢渊独坐值房,案头《魏王府人牲账》的血手印在烛下泛着微光。
他忽然想起七年前在砖窑遗址捡到的半片瓦当,上面刻着"
匠人按名领粮"
的残句——那是父亲谢承宗用最后力气刻下的律法誓言。
如今这截断笏在手,那些被念出的匠人名字,那些被展示的断指骨殖,终将成为悬在贪腐者头顶的利剑。
亥时三刻,值房外传来打更声。
谢渊抚摸着断笏上的血痂,忽然明白,这场廷辩斩的不仅是逆藩的诡辩,更是斩开了笼罩在宗人府头上的迷雾。
当律法的阳光穿透奉天殿的阴霾,那些藏在官印里的骸骨、混在墨汁中的血泪,终将在历史的长卷上,留下清吏铁骨的深刻印记——而他,不过是接过父亲的断笏,做了律法最忠实的执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