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折断几串风筝线,而是要让大吴的每一枚钱,都成为站立的清吏,行走的律法。
戌时初刻,钱法堂的《永熙钱谱》正在钤印,谢渊望着新钱背面的匠人编号,忽然想起陈大柱说过的话:"
俺们刻砖模时,手越是抖,刻得越是深。
"
这些曾被贪腐者视为草芥的匠人名字,如今却与寒梅纹、北斗阵、盐引批红一起,永远铸进了大吴的青史。
亥时初刻,谢渊摸着合璧玉佩的冰裂纹,听着远处传来的更漏声。
新钱的清越钱声与旧砖窑的烈火余响,在夜空中交织成歌——那是匠人骨血与清吏丹心的和鸣,是泰昌帝的遗泽、父亲的血谏、萧栎的风筝,共同谱就的青史钱声。
他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每一枚"
永熙通宝"
都会带着寒梅的清香,带着三百匠人的姓名,带着律法的威严,在大吴的土地上流通,成为永不褪色的清吏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