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密蜡布防图——七处粮仓的位置,正好对应密信中"
初七茶宴"
的茶楼坐标。
更令他心惊的是,账册末页用指甲刻着"
寒梅折枝日,正是贪腐现形时"
,与父亲狱中手札的字迹如出一辙。
亥时初刻,谢渊对着烛火验看弩箭刻痕,现每道划痕的深度,竟与第二集银锭的錾刻力度相同。
他忽然明白,这些所谓的"
越商锦缎"
,不过是襄王私军的伪装,而"
寒梅将折"
的暗语,早在父亲条陈即将面圣时,就已成为贪腐集团的灭口信号。
走出货栈时,谢渊望着江面的运粮船,船舷水痕的高度与《漕运改良条陈》的"
粮船载重例"
完全不符——那里藏着的不是粮食,是匠人骨血铸就的弩机。
当更夫敲响子时的梆子,他知道,这封跨越十年的密信,终将在明日的三法司会审中,化作刺破贪腐夜幕的利刃,让所有藏在尺素中的阴谋,都随着"
寒梅将折"
的暗语,永远定格在匠人血书的证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