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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耗银"
时留下的罪证。
算盘旁,张三麻子的分赃账复印件正在火盆中蜷曲成灰,可"
顺记"
二字的残影,却仿佛在火光中狞笑。
"
大人,是否启动北斗暗桩?"
心腹的请示声惊破死寂。
王崇年望着墙上的萧氏官窑舆图,目光死死钉在"
丙巳位砖窑"
的标记上。
那里藏着私军的兵器库,也藏着二十年来最隐秘的罪证。
"
告诉越州那边,暂停锦缎交易。
"
他沉吟片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再派人盯着谢渊,必要时"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嘶鸣,惊飞了檐角的夜枭。
寅时初刻,谢渊独坐值房。
案头的银鱼牌泛着冷光,与竹筹、账册在烛光下投下交错的阴影,拼凑出一个庞大的贪腐网络:民工的口粮化为锦缎香料,经越州商队洗白后变成银钱,再通过银牌持有者的漕运密道,最终铸成襄王私军的甲胄弩箭。
他轻抚腰间寒梅玉佩,想起父亲在天牢刻下的《清吏铭》:"
墨账生寒处,正是贪腐现形时。
"
提笔蘸墨,在卷宗扉页写下:"
银牌为钥,账册为锁,欲破贪局,先解北斗。
"
墨汁滴落在"
襄王"
二字上,晕染成一片暗红,恰似皇城工地那些未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