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哽咽,"
三百个匠人被灭口的海塘案,原来只是这张贪腐大网的一角。
"
片尾
酉时初刻,谢渊独自坐在案前,将三路资金流向绘成图表:太府寺右曹负责伪造账册,越州鸿远号负责转运模具,襄王钱庄负责销赃分赃。
三者形成的闭环,正好解释了为何二十年前的查案会突然终止——当贪腐涉及藩王与外敌,证据便成了他们眼中的催命符。
更漏声中,玄夜卫送来加急密报:"
越州港查获二十艘货船,船底暗格藏有北斗纹砖模。
"
谢渊望着密报上的朱砂批注,忽然冷笑——这些曾被用来掩盖贪腐的砖模,此刻成了通敌的铁证。
他想起老匠人腕间的烫伤,想起典籍室中被划改的匠人名单,终于明白工部贪腐从来不是单独的弊案,而是里通外国、祸乱朝纲的。
"
大人,永熙帝急召您入宫。
"
福生的通报打断了思绪。
谢渊将砖纹拓片、账册清单、残图装进檀木匣,忽然现三者叠合时,砂眼、数字、连线竟组成了寒梅的形状——那是父亲当年的暗记,也是清流党最后的徽记。
太府寺后堂,王崇年盯着密探送来的资金流向图,手中的算盘"
噼里啪啦"
散落一地。
当看到"
襄王钱庄"
的字样时,他终于瘫坐在椅上——二十年的经营,终究毁在了一个初入官场的后生手中。
案头未烧完的密信上,"
谢渊持砖纹入宫"
的消息,像极了二十年前泰昌帝的查案圣旨。
掌灯时分,谢渊走在入宫的御道上,檀木匣在怀中烫。
他望着宫墙上的寒梅砖雕,忽然想起父亲曾说:"
证据不是砖石,却能筑就清明天。
"
此刻匣中的证据,正如同一块块砖石,在他手中垒成揭露贪腐的高墙,而墙的那头,便是他为之奋斗的朗朗乾坤。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