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章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1 / 2)

卷语

寒窗砺剑,墨染春秋。

当谢渊踏入科举考场,这不仅是个人仕途的,更是谢氏家风传承的见证。

历经盐政风波的淬炼,少年心中的信念愈坚定。

王昌龄笔下“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的高洁志向,恰似谢渊在科举前夜的自白,在权谋交织的朝堂之外,他以笔为剑,誓要书写清正廉明的治国篇章。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泰昌九年冬,姑苏城腊梅初绽,暗香浮动。

贡院水号内,十六岁的谢渊身着粗布棉袍,正专注地研磨徽墨。

砚台里浓稠的墨汁泛着乌光,混着窗外飘来的梅香,在狭小的号舍内弥漫。

他握着刻刀的手微微收紧,目光落在面前的竹简上,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去年栖凤楼的那场论政。

那时的青衫客,那个指点他“范蠡之言深意”

的太学博士,竟在数月前官拜太傅,成为吴王最倚重的肱骨之臣。

谢渊至今仍记得陆凯离开时那句“治国如治水,堵不如疏”

,此刻在脑海中回响,与父亲常说的“民为水,君为舟”

渐渐交融。

刻刀落下,竹简上浮现出苍劲的字迹:“夫官者,民之楫也,非民之网也”

贡院外传来更夫打更声,已是三更天。

谢渊放下刻刀,揉了揉酸的手腕。

透过号舍的小窗,他望见远处谢府灯火通明,那是父亲书房的方向。

想起这些年与父亲并肩查案的岁月,水牢里的生死与共,钱塘江上的惊心动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与此同时,谢府内,谢承宗望着儿子房间未灭的灯烛,眉头紧锁。

他转身看向妻子柳氏,语气中满是担忧:“此子锋芒过盛,科举若中,他日入朝为官,恐为江海所忌。

那些在盐政一事中失利的旧贵族,岂会善罢甘休?”

柳氏轻抚墙上悬挂的《寒梅图》,那是谢渊十岁时临摹父亲所作,虽笔法稚嫩,却将寒梅傲骨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我教他读《吴越春秋》,研习伍子胥、范蠡之谋,不正是为了让他做这浊世中的定海神针?”

她目光坚定,“玄桢继承了你的清正,也有自己的谋略,我们该相信他。”

谢承宗长叹一声,走到窗前,望着贡院方向:“但愿他能明白,这官场如江河,表面平静,暗礁丛生。”

而在贡院水号内,谢渊重新拿起竹简,开始构思策论。

他想起两浙盐政改革时的种种困境,想起盐工们布满老茧的双手,想起百姓捧着救济米粥时感激的泪水。

笔下的字迹愈流畅,洋洋洒洒间,将“以民为本、革新盐政”

的方略娓娓道来,更提出“设市舶司以通海外,平物价以安民心”

的大胆设想。

放榜前夜,姑苏城飘起细雪。

谢渊仍在灯下反复修改文章,每一个字都细细斟酌。

更深漏断,当更夫敲响五更鼓时,他终于吹灭灯烛。

窗纸上,他执笔的身影被月光拉长,宛如寒梅枝上即将绽放的花苞,虽历经风雪,却蓄满力量。

此时的吴国朝堂,早已暗流涌动。

太傅陆凯在吴王面前多次提及谢渊的才学,却也引来不少大臣的猜忌。

那些曾在盐政案中利益受损的贵族们,纷纷向主考官施压,企图在科举中刁难谢渊。

而在越国,得知吴国新秀辈出,也开始暗中谋划,欲在两国博弈中占得先机。

科举那日,谢渊踏入考场,望着周围或紧张或自信的考生,心中一片平静。

他想起父亲的教诲,想起陆凯的期许,更想起自己刻在竹简上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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