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忐忑不安。
“终究还是冲着石仙师来了。”韩渂心中暗想,他感到有些头疼,“不过对于石仙师这样的大能来说,做几首诗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只怕这于渊没完没了,纠缠不休……”
果然,于渊向石承这里看了过来,笑道:“听闻契塔诗人的文风向来是大开大阖,豪迈奔放。在下有心研究怎奈一直无法找到像样的西陆文集。石仙师既然是西陆来的客人,不知是否有意就此美景赋诗一首,让我等开一开眼界?”
于渊既然已经发难,石承也没法再专心致志地盯着酒杯了。他抬起了头,笑了笑,说道:“自我们契塔人的先祖在慈母河上建立起第一个部落以来,大草原的子孙们已经在自己的家园里住了六千余年了。虽说这几十年来联盟汗国的文坛确实不尽人意,但是漫长的历史当中怎么可能没出过像样的诗人,或许是西漠离的太远,西陆的文集没能全部传到这里罢了。至于赋诗,石某只是一个喜欢制药炼丹的求道者,于诗文上并无捷才。术业有专攻,各位珠玉在前,在下也实在不敢献拙。”
于渊微微地眯了眯眼,说道:“仙师此言差矣,不习圣人之学,怎谈追求大道?仙师既是求道之人,又怎会如江湖上的三脚猫一样?还是不要太过谦虚了。”
“是啊,仙师可莫要谦虚。”
“诗会之上,理当以文会友,哪有一个人默默喝酒的道理?”
“诸位,你们也莫要怪石仙师推脱,契塔人的士子们若是做起账房或漕工们的活计,那自然是一等一的。但若要他们做诗,那便只能是‘舌如深冬之木,眼如乐府铜铃’了。”
此言一出,亭子内外立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韩渂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有点看不起这些官员。他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