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拿问”,“妄造冤狱”。
张嘴就扣了好大一顶帽子,赵孝骞顿时有些无语。
这大约便是宋朝版的“抛开事实不谈”了吧。
从朝会开始到现在,没有一个人问过陈州官员到底所犯何事,罪证是否切实,啥都不问就为陈州官员鸣不平。
士大夫的傲慢,文官的优越,体现得淋漓尽致。
赵孝骞叹了口气,大宋需要改变,要改变的不仅是制度和秩序,更重要的是改变人心。
百年以来,帝王对士大夫实在是太善待了,以至于如今的文官们飘得不着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监察御史刘……刘忠道,是吧?”赵孝骞问道。
“是。”刘忠道昂首挺胸,正义得像帮原配捉奸的娘家人。
“你刚才说监察府无故拿问陈州官员,妄造冤狱,这话朕听明白了,不过朕有件事仍不明白……”
赵孝骞嘴角一勾,缓缓道:“从你说话到现在,你好像没问过事情的是非曲直,张嘴就把帽子扣到监察府头上,所以,你从小到大跟人聊天的时候,从来不习惯讲道理的吗?”
刘忠道一滞,殿内许多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良久,刘忠道不得不低头道:“官家恕罪,刚才是臣一时激愤,臣敢问官家,不知陈州官员所犯何罪,以至于一州之地的官员全数被皇城司拿问。”
赵孝骞嗯了一声,赞道:“对喽!这才是正常的有理有据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