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穿过了前世的迷雾,赵孝骞在恍惚间回神,他又回到了今生。
此刻,大雪初晴,剑拔弩张。
作为燧发枪的创造者,赵孝骞还出过一本练兵操典,龙卫营将士按照操典演练过无数次,每一次迈进,每一次列阵,每一次举枪,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融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他们甚至没有临阵前的紧张,只是严格地遵从将领的命令,如平常般按照操典执行每一个动作。
步行推进,队伍徐徐前进了一里地,阵型却丝毫不乱。
距敌还有两里时,种建中喝令停步,轰的一声响,令行禁止。
两军相距两里,已经是非常危险的距离了。
对面的西夏将领有些茫然,他不知宋军手里的武器究竟是什么,也不知为何宋军到了两里距离便停下。
茫然,但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头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将领默默安慰自己,这只是临战前的紧张而已,什么不祥的预感,全都是错觉。
将领仍在阵前轻蔑狂妄地大笑,但不知为何,他的笑容越来越勉强,最后自己都已笑不出来了,无论怎样安慰自己,萦绕心头的那股不祥的预感依然经久不散,越来越浓郁。
于是将领的情绪莫名地烦躁起来。
屡战屡败的宋军,拿着一根烧火棍,究竟有何可怕?
干他!
西夏将领冷下脸,露出残忍的狞笑,他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