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过这险滩,就只能靠人拉。
陈玉楼的船一过来,就看到岸边的乱石滩上,候着一大群精瘦的汉子,这就是专门做拉船生意的纤夫。
而此刻,他们前方正有一条船在过险滩。
一群皮肤晒得黝黑发亮,肋骨根根可见的纤夫,手脚利索地把一条又粗又长的纤绳,套在自个儿肩膀上,另一头牢牢地拴在大船的桅杆底座上。
领头的老号子工深吸一口气,吼出一声苍凉又高亢的调子:
“呦!嗬嗬!!”
这一声就是命令,几十个纤夫立刻应和起来:
“嘿呦!嘿呦!”
号子声一起,所有人脚趾头死死抠地,腰一弯,背一弓,整个身子几乎贴到了地上,开始玩命地往前拉!
太阳毒辣辣地晒着,每个人头上都冒着热气,那纤绳绷得笔直,深深地勒进皮肉里,远远看去,就像一群蚂蚁在拖一头大象,场面既悲壮又震撼。
而那艘大船,则在极其缓慢地逆着那奔腾的江水,一点一点的往前挪,每前进一尺,都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劲。
“这世间的行当,再苦也苦不过纤夫吧!”陈玉楼感叹道。
“各有各的苦吧!”红姑娘说道:“咱们下墓倒斗也轻松不到哪里去,甚至论凶险程度,远在他们至上。”
陈玉楼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旁边自己的护卫昆仑摩勒:“昆仑,让弟兄们好好看看,接下来咱们也要过这险滩,为了尽快达到渝城,弟兄们辛苦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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