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爹啊,别那么拘谨嘛!”
面对着阴沉着脸的老鼠,严景将手中的花放在一边,走上前伸出双手,大笑着将其抱在怀里。
被搂在怀里的老鼠还是没答话,下一秒,他伸出手,轻点严景的右臂。
“咔嚓!”
骨头碎裂的清澈声音响起。
严景感觉右侧胳膊一阵钻心的剧痛,疼得额头上直冒汗。
只能将老鼠放到左手上。
“喂喂喂老爹啊,只是出去鬼混了一段时间,没必要吧?”
严景龇牙咧嘴地开口,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右边胳膊应该是断了。
“哼。”
老鼠终于出了第一道声音,虽然只是一句冷哼,但按照原主的记忆,这是眼前这只老鼠怒意减少的象征。
“呵呵。”
严景没管断掉的胳膊,诡能涌动,稍微压制痛意。
接着,他没心没肺地笑着将左手上的老鼠放到花束前:
“送你花啊!
老爹!”
“……”
老鼠看着花,挑了挑眉。
因为花里面没东西。
花就只是花。
它挑眉不是因为期待里面有什么东西,而是因为这是自家这不成器的儿子第一次送了自己一把纯粹的花。
按照以往这小子的风格,一般都会送块表又或者是个不知道从哪淘来的“古董”
花瓶。
埋汰又浪费。
“等会儿让刘秘书给你往卡里打五万。”
老鼠开口,而后从严景的左手上跳了下来。
它觉得严景肯定是手里又没钱了。
“老爹,你这是把我培根当什么猫了?”
严景义正言辞:
“难道我回来一趟,就是为了要钱的吗?!”
“呵。”
老鼠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难道还能有别的事情吗?”
“当然是回来看您的啦!”
严景笑笑。
老鼠没给严景好脸色,转过身去,冷声开口:
“知道最近是什么日子吗?”
严景一愣:
“选举期啊。”
“知道的话就别乱跑!
!
!”
老鼠变脸只在一瞬。
这个平日在外面几乎不会表露真实情绪的鼠老大此刻几乎是在对着严景咆哮怒吼:
“选举期一共就三个月!
三个月都忍不了吗?!”
“你知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有多少人想要浑水摸鱼,我们【鼠疫】这么大个摊子,平日里有多少人盯着!
!
!”
它伸出手,狠狠一捏,一团气流随之浮现,揪住严景的衣领,将严景拉到自己面前,声音阴沉:
“我和你说过什么,我们【和平天国】是谁的国家?”
严景望着老鼠那黑豆般的眼睛,即使老鼠此刻还顶着60100的好感度,但那眼神中透露的冰冷杀意不似作假。
“是财阀的国家。”
严景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些,正色道。
“既然知道,这段时间就好好夹着尾巴做猫。”
老鼠松开了手。
“【和平派】的那位已经连任四次了,这次【和议派】和【革新派】都会有大动作,我们已经上了【革新派】的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老鼠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盒特制的缩小版香烟,严景立刻凑上前,拿起旁边的打火机给其点上火,动作无比自然。
鹌鹑蛋大小的一口烟雾吐出,老鼠抖抖烟灰:
“虽然我们【鼠疫】在那群人眼睛里连屁都不算,但政治就是这样,一荣不一定俱荣,一损一定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