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温和笑容的俊俏年轻人。
这是那位杀人不用刀的罗……罗县长?
他心头略微放松了些,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为了打牌,贵宾厅两张桌子被拼成了一张,此刻他正好坐在老爷子旁边。
“老乡啊,你们这出城务工?不好找活吧?”
严景从小遇口袋里掏了把瓜子递给漠北行。
漠北行用汗津津的手接过瓜子,牛眼睛垂着,不敢望严景的眼睛:
“是……是不太好找……大户人家都有自己养的私工,我们也是靠着泥瓦村的名头找些活干。”
他不知道严景问这些是干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
“但越来越不好做了,现在很多人喜欢十一十二湖府的那些新奇技术,我们这些被认为是老掉牙了,这些年我们村子很多年轻人留在外地不回来,村子越来越落败了。”
说到自己的心事,他放开了些话匣子:
“我们也去看过那些十一湖府十二湖府所谓筑修盖的房子,是比我们好看些,但……但总得讨个活计……”
他长叹了口气:“所以现在我们只能不停把价格往下压。”
严景闻言,点点头:
“老乡家里几房老婆几个娃啊?”
说到这,漠北行不好意思地笑笑,摆摆手:
“咱们农村的,哪有什么几房老婆,就一个,十七就跟了我了,现在娃娃有四个。”
他操着口带点口音的话,道:
“大的十七八了,是个女娃娃,老二十二三,等再大点,也得跟着我开始到处跑了。”
“这么大一大家子,难养活哦。”严景道。
“难啊,哪不难咧,我半年回去一次,赚的都往家里带咧!”
像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漠北行笑道:“幸好家里娃娃都算是听话咧。”
“我上次回去,家里四个娃娃一起给我办了顿饭,我和我老婆享了顿福。”
谈到老婆孩子,他心中的防备降低了大半,看向严景和旁边的斐遇:
“这是县长夫人吧?县长和夫人郎才女貌咧。”
“您眼力倒是强呢!”斐遇高兴地眨巴眨巴眼睛,又掏出一把瓜子递向漠北行,旋即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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