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之前,总是要给那些恐怖的家伙送信。
忽然,它看着绿皮车顶的目光一撇,精神陡然一振,动了动了,这个红蛋终于动了。
刘老爷子睁开了眼睛。
因为他闻到了那股熟悉又陌生的腥味,那是湖水的腥气,第三湖府特有的湖水。
混杂着轮船底部的老漆,被海水浸泡已久的木头和海边那些赤膊着身子的纤夫身上的汗水味道。
到了。
自己之前的家。
不多时,火车到站,老爷子下了火车。
走出人潮拥挤的车站,看着面前的巨大朱红色城门,高耸入云,他恍若隔世。
多久没回来了。
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上次离开的时候,他才41,还不能算是个老头子。
城门上的3和当年一样鲜艳,只是多了种褪漆了补,补完又褪的陈旧感。
补的再好,终究是显得老气了几分。
倒是城门口的景象,和往年差不多。
每逢武会,各个武馆就会和如今一样将门下的门徒和亲传弟子统统召集到一起,列在城门之下训话,训完话,就上火车,去争头名。
他还记得自己十一二岁的时候,每逢到了今天这种日子,总会悄悄跑出城门来,听着这些武馆领头人的训话,想象自己有一天也会站在这座城门下。
那时候比现在还要热闹些,若是同时有几个武馆训话,那么各武馆之间就会暗自较劲,比谁的声音更大。
声音最大的武馆,不仅会收获不战先胜的荣耀,还会赢得周围人潮如雷的掌声。
那时候的武行,虽已经不是巅峰,但也不像是现在这般落寞。
老爷子愣愣地看着正在训话的那个武馆。
身上的武师服是统一的天蓝色,长袍样式,配靛蓝色的长裤,宽松,轻便,不会影响半点出手。
不知道自己师门的武馆定制的服装会是什么颜色?
他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当年在踢馆之前他和徐诚毅和自家师父喝酒聊天,老人家说的是之后若有武馆,要叫一气武馆,若定制武师服,要统一的白色。
不知道那两个年轻人身上穿的是不是?
这样想着,那训话的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