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只是个懵懂的丫头,根本不记得真相。她的手开始发抖,银簪尖端直指沈慕言的心口,却迟迟不敢刺下去。风染霜这三个字就像针,刺破了她用荣宠织成的茧——她不过是个替身,慕容冷越看她的眼神里,从来都没有她自己。
“你娘根本不是病死的,是被慕容瑾毒杀的,就因为她想告诉你真相。”沈慕言又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那盒桂花酥,是你娘最擅长做的点心,你以为我尝不出来?”
花汐猛地后退,银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想起小时候趴在厨房门口,看娘往桂花酥里加杏仁粉,说“这是沈家夫人教的法子,吃了能安神”。那时沈慕言总爱偷点心,娘撞见了也不恼,只笑着塞给他一块刚出炉的,叮嘱道:“慢点吃,别烫着。”这些温暖的记忆,被她刻意埋藏了二十年,却在此刻破土而出。
“你胡说!”花汐捡起银簪,狠狠刺向沈慕言的咽喉,“我娘是病死的!慕容瑾救了我,我该报答他!皇上待我恩重如山,他绝不会让你伤我!”
沈慕言侧身避开,同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指尖触碰到她腕间旧伤的疤痕——那是当年被慕容瑾的手下烫伤的痕迹,形状像朵扭曲的花。花汐吃痛,银簪脱手的瞬间,被沈慕言一脚踹中小腹。
“呃——”花汐踉跄着后退,撞在身后的老槐树上。后背的伤口被树干一撞,疼得她眼前发黑。她看着沈慕言弯腰拾起银簪,簪尖幽蓝的毒光在他指尖闪烁,忽然凄厉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抓了我就能扳倒慕容瑾?他早就布好了局,等你踏进皇宫,就是死路一条!皇上就算知道我是卧底,为了风染霜的面子,也绝不会杀我!”
沈慕言将银簪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进泥里:“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慕容瑾的罪证。”
“罪证?”花汐的笑容变得疯狂,“就在我的脑子里,你有本事就来拿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