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失而复得(2 / 5)

当啷”掉在碎砖上,滚到沈慕言脚边。黄铜药杵边缘刻着半朵残缺桂花,是当年沈家夫人送给江家厨娘的嫁妆,两半桂花合起来,正是沈家家徽。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姘婷声音发颤,却梗着脖子,不肯抬头看他,倔强的模样如当年那个小丫头。

    “我想说,阿月。”沈慕言终于唤出那个尘封二十年的名字,嗓音低沉,“你娘临死前,把这个塞给了我。”他掏出褪色红布包,里面是块被火烤得发黑的银锁,锁面上的“月”字已模糊不清,做工却依旧精巧。

    江姘婷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泛起层层涟漪。这银锁是她十岁生辰时娘亲手给她戴上的,大火那天明明戴在脖子上,怎么会在沈慕言手里?记忆如潮涌来,浓烟呛晕前,确实看见娘扑过来将东西塞进沈慕言襁褓,慕容瑾手下举刀朝襁褓砍去的画面也变得清晰。

    “不可能……”她摇头后退,踩到碎瓷片,脚踝传来刺痛,“我娘早死了,死在大火里!沈慕言,你别想用这些鬼话骗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在说服自己。

    沈慕言看着她脚踝渗出的血珠,想起二十年前她也是这样光着脚在花园跑,被石子划破脚心,他背着她找郎中,她趴在他背上,偷偷揪他辫子说:“阿言哥哥,等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那时风暖,带着桂花甜香,和现在废墟里的焦糊味截然不同。

    “你娘是镇国公府暗卫,代号‘桂’。”沈慕言捡起药杵,指尖拂过桂花,“她不是江家厨娘女儿,是先皇后安插在慕容瑾身边的眼线。当年假意投靠慕容瑾,为查清先皇后死因。”

    江姘婷踉跄后退,撞在烧毁廊柱上。廊柱上还留着当年歪歪扭扭身高线,最高刻痕旁用小字写着“阿月要长到阿言哥哥那么高”。这些刻意遗忘的细节,如今像针扎进心里。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