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要扣他半个月工资,是老周把他拉到路边的烤红薯摊前,递给他一个烫手的烤红薯,又塞了两个白面馒头。“骑手之间要互相帮衬,”老周当时呵着白气,眼镜片上结着薄霜,“咱们挣的都是血汗钱,不能让黑心老板随便欺负。”馒头的麦香混着烤红薯的甜意,至今还萦绕在记忆里。他吸了吸鼻子,把锦旗挂在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正好对着老周那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的老周穿着蓝色骑手服,笑得露出豁了口的门牙。
“李哥!李哥!”急促的脚步声撞碎了办公室的安静,陈明抱着一摞报纸冲进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你快看!咱们上头条了!”他把最上面的《都市报》摊在桌上,头版几乎被一张合影占满:李默坐在中间,身边围着十几个骑手,有人拘谨地攥着衣角,有人咧嘴笑着露出牙床,背景是工会那间狭小的办公室。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印着《芯片与勇气:一群外卖小哥的正义之战》,下面的副标题写着“从个体维权到群体互助,他们用愿力点亮劳动者的光”。
骑手们闻声都围了过来,老张用粗糙的手指点着照片里的自己:“这是上次我儿子学费被拖欠,李哥帮我要回来那天拍的!”小吴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睛亮晶晶的:“记者还问了我被辞退的事,说要让更多人知道咱们的难处。”李默看着报纸上的文字,提到老周时特意加了个注释——“已故骑手周建国,生前致力于骑手权益保护,为群体维权奠定基础”。他忽然觉得眼眶发热,摸了摸胸口的芯片,那东西像是有了温度,轻轻震动了一下。
【系统提示:检测到社会影响力扩散,解锁“群体互助”功能,可连接全国底层劳动者维权组织】
提示音不再是最初的机械电子音,而是带着类似老周的沙哑质感,像炉火在冬夜里发出的噼啪声。李默想起第一次见到芯片的那天,它冰冷地嵌在胸口,像是个外来的入侵者;而现在,它更像是一个容器,装满了骑手们的期待与信任。他抬头看向窗外,楼下停着十几辆电动车,车身上印着不同平台的 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