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也加了孩子们的份。
粮食是她们自己的,白香回家拿的,就怕有什么不时之需,刻意买了两斤碎米。
焖饭得让人嫌弃,煮粥却正好,两斤米的粥,也够稠,喂得饱大房五人。
“我见娘的菜盆里有节萝卜,给拌了一碗,待会再抄个韭菜,撕个肉干就行。”
韭菜跟干肉也都是她拿来的,韭菜是昨儿与人换的,用柴,而肉干是之前在家时肖青青给谨学存下来的。
云婆子听着安排,心思浮动。
文家嫂子连谨仁兄弟吃点肉皮都不高兴,白家的却能看着白香把肉干青菜拿出来。
“之前你们大嫂说的事儿,你们可愿帮忙?”
“娘,咱商量过了,明儿大嫂若还需我们帮忙,我们自然要帮忙,至于山里的危险,大嫂能喊咱则表示她能规避了。”
“我跟大嫂去。”
云江坐灶台后,有些没存在感。
老两口对视一眼,齐齐苦笑。
“现在这情形,不比那时好多少!”
云老头唏嘘。
“谁能想到,京城粮价还有过县里的一天!
方才谨言说,城里物价更夸张,一个苹果就能卖一两···”
人人都觉得京城好,觉得哪都能没粮食京城不能,却没料到,汇聚大批灾民的地方什么都会上涨。
那时费尽心思运到京里来的红薯,如今只能换斤粗粮!
孩子们回来的好心情,就这么被云老头一句话给冲散了。
原本打算只让云江去的白香,顿时觉得自己也该努力一把。
她们这大嫂嘴是不好了些,但手脚大,她指甲缝里漏一点,自家三口就吃不完。
此时,王家那边,云舒正跟肖青青说着一边女子的情况。
肖青青旁边的凳子上,坐的是一身青麻衣的嫣红···现在叫严红。
二十一二的大姑娘,一张明艳的面庞却没有一丝情绪。
茶色的眼瞳,更看不到半分意动。
她就这么呆呆坐着,听着。
有种假人的感觉。
“···我都依着方子买的药,她吃七八天却越吃越奇怪,身上伤处是日渐好转,神色也逐渐改善,可这人,就跟傻了似的,饿了也不会主动要吃的,该睡的也不会主动去睡,非得我将东西塞她手里,将人扯到床边。”
“那回头请个大夫回来。”
“她不愿见大夫,拿了钱我说带她去看,她却不理会。”
“那可就不傻了。
既不傻,该干嘛就干嘛。
咱的药可不能白费,那时钱公子可给了不小一笔,她若没钱,就出劳动力。”
“母亲,她怕是不会听咱安排的。”
“不听就让她走,你还能一直养着不成?
粮食能从天山掉下来?”
云舒给肖青青说着嫣红的来历情况,也借机点出药方。
肖青青则配合着指明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