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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婆子擦着手:“我早上蒸了窝窝。”
“哪···”
“别给我拿,我那边还有的。”
云婆子离开,云舒若有似无地往肖青青脸上瞟。
之前两天她没吃好,今儿就跑了半天山,真心饿也真心想吃口热乎的。
没管。
云舒有话,见她这态度到底还是憋到了饭后。
“母亲,我与哥哥们敢跟着你进山,其他人怕是不敢。”
“不敢就不敢,我给了机会,她们不要那是她们的事儿。”
“···附近山头老虎的数量母亲可有数?
咱进山,会不会端到别人的窝子,今儿与母亲一起出山那人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那葛大娘不是说了,山是官家的,官家没贴布告,咱怎么说也不叫端人窝子。
且去准备着,多带着箩筐。
管他是谁的窝子,咱先把果子红薯摘回来挖回来再说。”
“这边山里也有果子红薯?”
云舒意外。
肖青青看着她一副你咋想的模样。
云舒干巴巴地扯嘴。
她能说上辈子在京城就没见过这些东西?
她能说她的记忆里就没这些果蔬的影子?
“之前没听人说过,还以为这边山里没这些,毕竟与咱县离很远,红薯不也只在咱府出现?”
“隔壁府不也有红薯。”
“···呃。”
“别呃了,桂花糕呢,拿点来吃。”
之前还将桂花糕嫌弃个要死的人,一吃就四大块,近一斤。
云舒兄妹从赵,杨,云川云江家回来后,忙不迭给她煮草木灰水。
王家大小跟兄妹四人一起进门。
不多久,王父与长子去挑水,两小的跟着去洗漱,曾氏则借着肖青青看书的油灯补衣袖。
“你这几个孩子倒是教得好。”
曾氏感叹。
云家四兄妹对后娘的尊崇,已远远过她对续子续母这对关系的认知。
让她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亲爹再世与不再世的区别。
“我哪两继女,别说给我洗衣端水,就一个好脸都不曾给过我。”
“那该是她们的问题,与你无关。”
“嘿!
你倒是敢说。”
曾氏莫名想笑:“这么多年,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呢,自来,都只有说后娘刻薄的。”
肖青青面不改色地翻书:“那是你见的人不够多,我就听过后娘难为的。”
“王婶儿,我母亲这说法我也听过呢。”
云舒站曾氏背后,提着的是给肖青青买的新夜壶。
曾氏有点尴尬。
这当面说人,是好是坏都不太好。
看小姑娘的脸色,明显早就在她背后。
她竟都没听见脚步声。
“你们兄妹福气好,遇到肖家妹妹这样的人,肖家妹妹也幸运。”
肖青青:“那可不一定。”
云舒:“是。”
曾氏:“·····”
这嘴啊,就不该贱!
“母亲放心,我与哥哥们都会从一而终。”
云舒表态。
肖青青头疼:“什么叫从一而终,这词是这时候用的?
我看,这私塾先生必须给你安排上。
一天天尽说些乱七八糟的。”
“先生母亲想找找就是了,但不管我学多少,意思都那么一个。”
云舒坚持。
肖青青都想问一声,女主都这么好收买?!
说好的防心重。
说好的性格冷凌。
说好的紧闭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