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各负责一两,他跟大哥负责一辆。
两人的媳妇帮衬弟妹跟老娘,这一路来没少累老娘,也没少辛苦三弟两口子。
“三弟,三弟妹,是你二嫂小家子气害了你们,我代她向你们道歉。”
赵氏的气愤不服,在赵老二提及付出时漏气皮球似的,烟消云散。
胡氏的委屈难受,在赵婆子谈及分家时默然吞回肚子里。
“啧。”
肖青青嫌弃。
闹了个虎头蛇尾。
那阵仗,还以为要原地分家了。
“母亲!”
云舒哭笑不得。
原本躺下的人,忽然站上车辕就不说了。
居然还抓了一把红薯干,边看边吃,就怕别人瞧不见她倾泻而出的恶意!
“做什么?想跟蠢货打堆?”
“母亲都说她们是蠢货了,我还能上赶着?
奸猾害人能防,蠢货伤人防不胜防的话,我还是听过的!”
云舒也不怕人听,声音不小。
肖青青给她下套没套上,没了兴趣,手里的红薯干一丢,跳下车辕睡回原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挨近了的母子俩,目光从她丢落的红薯干上转移,贪婪地盯上马车。
黎明前。
云舒终似困不住,靠上车轮。
不久,身边脚步挪动,车辆轻晃。
“想死吱一声就是,何必这般麻烦。”
本该睡着的小姑娘,不知从哪里摸出弓箭的,搭着箭,直指老妇人侧腰。
等着接东西的男孩先是一愣,紧跟着挥拳。
云舒都不带拿正眼瞧他的,抬脚就是一踢。
“嗷!”
男孩抱着肚子打滚。
“你!”
“要我请你下车?”
云舒轻描淡写。
手里的弓弦咯吱作响。
老妇人猛地回神,瑟瑟抖。
她小儿子多重,多蛮横她最清楚,能打倒他的人,自己根本就斗不赢。
再来,小儿子那声疼惊醒了不少人。
周围困觉的,守夜的,皆起身观望。
“女侠饶命,女侠你饶命!”
“你打扰我睡觉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也打扰了,没个二三两银子医不好的那种。”
肖青青本以为,自己惹的事,云舒就是平,也会带两分宽恕。
踹了人儿子,警告下母亲就算了。
谁知,她这么会——杀鸡儆猴玩儿得真溜!
“母亲。”
她将银子交出。
肖青青嘴角抽搐。
“我嫌脏。”
“···是蛮脏的,那我收着了。”
损了财,还被明指不干净的母子更难受了。
看了一出好戏的胡氏心口疼。
她觉得自己上当了。
肖青青设计她。
嗯,设计她们。
“大全哥~”
“起了,收拾一下帮我。”
“帮··你?”
“昨儿让娘累了,今儿怎么也不能再累着娘,娘可是咱家的主心骨,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咱这家得散,今儿我与二弟各拉一辆车。”
“娘!”
胡氏一点也不想自家男人累,更不想自己累。
赵婆子冷哼一声转过头。
“大嫂别看了,我同意大哥说的。”
赵二全扯着自个媳妇站起。
张氏已经后悔了。
一夜没合眼。
她是又累又困。
若非男人抓着她手腕的手力道一再加重,她也想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