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带来了三把柴刀,三把镰刀。
去年冬,云舒撺掇家里人卖柴,新添两把后,共有三把。
柴刀虽笨重些,但在攻防这件事上,要比镰刀适合得多。
“小妹,你说现在还让卖柴刀不?”谨言突然问起。
云舒正算着明儿各自需背的重量。
一时没回应。
谨行晦暗搭腔:“怕是早就不让卖了。
老百姓想到防身,衙门还能想不到危险!”
“回头都不砍柴了,让爷爷把所有农具刀斧都磨锋利些。”云舒忽然抬头,目光远眺,看向山涧口。
山涧外自天黑后就没安生过,一会鸡鸣猴叫,一会鹿喊麂嚷。
它们好像发现了什么,有雄性试探性地往山涧里来。
“姐,又来一个。”谨仁指向黑暗里的又一双眼睛。
云舒突然笑起来:“你试试。”
“呃~我就想想。”谨仁缩头。
云舒眼神闪闪。
她说的是试试,真试试。
算了。
他不试她来。
云舒回身拾起弓箭,咻一声射向一双最近的眼睛。
她瞄准的是两眼之间。
“啾~”
鹿鸣传来,那双眼睛偏动几下后消失。
“姐你太厉害了吧!”谨仁扬起星星眼。
云舒垂眸,与他对视上。
“它没死。”
“呃。”
“弓不行,我不敢尽全力,它虽中箭了,但伤得应该不是很重,头都没多往地上偏。”
“哪?”
“想试就试,远近距离与出箭力道也是一门学问。”
谨仁早就心痒了,确定云舒是认真的,连忙拉上谨信。
两小子接连射出几箭,但都因误判距离落空。
而原本跟进山涧的动物,则因雄鹿的哀鸣,嗖嗖的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