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剑空和赵万金两人在房间中坐定,赵万金斥退左右,只留他们在房间中谈话。
赵万金一脸严肃的看着楚剑空,认真地说道,“这里是天南客栈最安全的一个房间,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我,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楚剑空上下打量着赵万金,“我真的能够完全信任你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必须小心谨慎,方能万无一失。”
赵万金哈哈大笑,“你这小孩儿倒是好生谨慎,这样也对,小心驶得万年船。
做我们这行的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天南客栈的老板韩天南跟我也是老相识了,只要我出镖,那必定只住他家的客栈。
不信你尽管可以打听,要不然他也不会特地把这间房留给我休息。”
楚剑空再三斟酌,慢慢从贴身的口袋掏出了那枚印有“信”
字的铜钱,“不知赵镖头可否认得这个?”
“这莫不是信大侠的信物?信春格信大侠一向跟天南客栈交好,我曾经见过韩天南把玩类似的铜钱,说是好友信春格所赠。
难道你是信春格的孩子?但是没听说信大侠有过子女啊?”
赵万金拍了拍脑袋,想不出来原因。
楚剑空对赵万金多了几分信任,他说的话跟信叔叔说的不相上下,基本上可以相信。
楚剑空把自己的唐刀递给赵万金,“赵镖头,您走南闯北这么久,应该认得这把刀吧。”
“这不就是普通的唐刀吗?”
赵万金顺手接过唐刀,试图把刀刃拔出刀鞘,但却现纹丝不动。
仔细一看,刀柄处有个按钮,轻轻一按,刀柄便自动弹出。
“这是铸剑门的工艺?”
赵万金看着出来的刀刃,薄如蝉翼,却又吹毛可过,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些工艺只有铸剑门可以做到。
“可铸剑门不是听说被时一恒灭门了吗?难道你是?”
赵万金突然不敢言语,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再次确认四下无人,才回到桌前。
他示意楚剑空不用说话,“你的意思我大概懂了。
既然有这层关系在,你以后只管叫我赵叔即可,我跟他们都有过相识,算是半个朋友。
这些年也不少打交道,只不过那时候你还小,未曾相见。
你今后有何打算?”
楚剑空放下心来,“我打算前往长安,去拜师学艺。”
“难道你要去找他?”
赵万金震惊的站起身来,“这等凶险之事,你可曾想好了?”
“我已经和春叔商量过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楚剑空坚定的回答着。
“好吧,我相信虎父无犬子,赵叔保证把你安全的送到汉中,后面的路可要你自己走了。”
赵万金拍了拍楚剑空稚嫩的肩头,却现他小小的身体已经是一副横练的身材,充满了力量。
“未来可期啊,赵叔觉得你一定可以成功。”
赵万金给楚剑空安排了身份,就说是张江的侄子,想要前往汉中投奔亲友,正好一路同行,可以在镖队之中干些杂活,尽些绵薄之力。
之前欺负过楚剑空的三位镖师,知道楚剑空的武功,却不敢捅破这个秘密。
因为他们早已被赵万金拎出来给楚剑空道过歉了,还被赵万金罚了一年的赏银,真是悔不当初。
在客栈休整的几天内,赵万金也通过信鸽通知了韩天南。
在镖队临行的前一天,韩天南也到达了客栈。
韩天南和楚剑空秘密地在天字一号房见面,韩天南激动抱着楚剑空,“韩叔知道你受苦了,只要有天南客栈的地方,看见你拿的信物,你就可以得到最好的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