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两个商贩垂头丧气走出来,阮槿紧随其后,怀里抱着个精致的木匣。
“他们没竞价?”钱氏问。
阮槿:“当然竞了,是我说家中长辈好文墨,如今缠绵病榻命不久矣,死前唯一心愿亲眼看看李廷珪所制的砚台长什么样,他们才狠心放弃。”
阮棠愕然:“你……你怎么能诅咒亲长?”
“百善孝为先,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二妹妹有更好的办法,那刚才怎么不说?”
阮棠吃瘪。
钱氏同样不悦,但她不通文墨,自不会对号入座。
心思被手中的砚台吸引,左看右看,还是没瞧出,这方黑黢黢的东西,跟寻常砚台有何区别。
可,毕竟花了四千两啊!
想着钱,钱氏越看越觉得不俗,上头的花纹是比一般砚台好看些,闻起来有淡淡幽香……
东西到手,钱氏心思活泛起来。
国公府高门显贵,国公老夫人乃当今陛下的姐姐,身份尊贵无比,平日多少贵胄设宴,想请长公主赴宴当座上宾,都未必有这个脸面。
像阮家这种近几年出头的新贵,别说攀上关系,就是厚着脸皮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若阮棠能在长公主面前留个好印象,不仅阮家在新贵中地位更上一层楼,就连她日后在京中站稳脚跟也容易多了。
钱氏这般想着,眼中闪过一丝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