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出炉的亲缘鉴定报告拍在了几人面前。
林悦接过报告,目光迅扫过最后的结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踏实实地落回了肚子里。
而张爻心里却嫌弃得要命。
她本来只是想做个戏,演给那两个老瘪犊子看,没想到这破鉴定还真给她坐实了和林家的关系。
但戏还得演下去。
她拿起那份报告,眼圈就以肉眼可见的度慢慢泛红,手指微微颤抖。
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惊慌失措,难以置信又带着点倔强的表情,仿佛被这结果冲击得无法思考。
就在张爻的情绪酝酿到达顶点,白羽正配合地轻抚她后背,柔声细语安慰之时,鉴定科的门被推开了。
郑怀民和林啸原,面色沉肃地走了进来。
墙角那几个刚吃饱喝足,正看戏的女兵吓得魂飞魄散,瞬间从地上弹起来,立正敬礼,大气都不敢出。
两人是刚从郑辉的病房过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郑怀民一眼就看到拿着报告,眼圈通红,呆立当场的张爻。
他走到张爻面前,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疲惫、无奈,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孩子现在,你总该信了吧?”
张爻抬眼,猩红的眼睛像要滴出血来,死死剜了郑怀民一眼。
又冰冷地瞟向跟在后面,一脸苦相的林啸原。
她猛地将那份鉴定报告撕得粉碎,一把碎纸片,狠狠摔在郑怀民的胸前。
“是又怎样?!”
张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因极力压抑的愤怒而颤抖。
“我挨饿受冻的时候你们在哪?!
我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我他妈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