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的眼睛深处。
然而,在那层精心维持的暖光之下,张爻看到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粘稠冰冷的黑暗!
那不是人的眼神,更像是吞噬一切光线的宇宙黑洞,视万物为棋子。
会议室附近,厚重木门虚掩,陈光宗透着威压的声音清晰传出。
“杜明远!
隔离点骚乱频,你责无旁贷!
你当防疫是什么?!
防疫是为了保护生命!
方法要得当!
群众有情绪,你要好好疏导安抚!”
陈光宗越说越气,站起身来,将会议桌拍的彭彭作响。
“岂能简单粗暴?!
这是严重破坏基地稳定!
这是辜负民众对我们的期望!”
透过狭窄门缝,张爻看到杜明远站在下,姿态谦卑。
“是,是!
您批评得对!
我深刻检讨!
是我急躁疏漏!
给基地添乱了!
一定立刻整改,全力安抚群众,杜绝再犯!”
张爻视线下移,瞬间捕捉到两人垂在身侧的手。
就在杜明远“诚恳”
认错时,陈光宗左手食指,极其轻微朝着杜明远的方向,轻轻弹动了一下。
而杜明远低垂的脸上,嘴角肌肉向上牵拉出半毫米。
——那绝非懊悔,而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嘲讽!
门边,陈光宗的两个心腹警卫,对视一眼,嘴角扯出一丝了然冷笑。
这台上台下,分明是一场演给外人看的双簧,每一个细节都透着虚伪默契。
张爻悄无声息退走,眼神沉静。
这地方,表面功夫做得太足,想靠公开场合拿到核心证据,难!
入夜,基地中心区陷入死寂。
两道身影融夜色,鬼魅般出现在陈光宗办公室窗外。
“走。”
张爻抓住白羽的手,两人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已稳稳落在屋内厚重地毯上,没出一丝声响。
无需交流,张爻登梯手指抚过书柜顶层缝隙,在吊顶灯罩内侧摸索,将微型记录仪精准安置。
白羽持枪屏息凝神,将左耳贴在门上警戒。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