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这个这个它为什么能这么亮?这么吵眼睛?!”
“嘿嘿亮吧!
是不是闪爆了?!”
张爻已经喜滋滋地换上了裤子,膝盖上巨大的笑脸正对着白羽。
“你看多喜庆!
我买好久了,都没舍得穿几次”
白羽看着张爻身上那爆炸性的色彩,和旺仔魔性的笑容,外加缩短的衣裤
再低头看看手里同样‘喜庆无害’的衣服,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见那人高兴出了花儿,闭眼默默穿上,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
默默安慰自己:反正已经忍了她的卡通内衣裤,再忍忍这个也没什么
白羽冷艳的脸,配上这身土到极致,傻气冲天的旺仔,荒诞感达到了新的深渊。
为了不打眼,张爻推出一辆破单车,车前还挂了照明灯。
链条的呻吟,在旺仔魔性笑容的包围下显得格外渺小。
白羽麻木地跨上后座,环住张爻的腰,直接把脸埋进她后背。
——前后左右都是旺仔的笑脸,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她只能木然地闭眼,思绪放空,努力屏蔽这铺天盖地的视觉噪音。
“走起!”
张爻一蹬,破车出一声“嘎吱”
载着两个行走的巨型旺仔大礼包,在凌晨两点滚烫的余温中,拧巴地驶向市区。
“汪汪汪!”
未伪装的大肥狗,跟在车后一路小跑出别墅区,转过死角便被张爻丢回了空间。
自行车所过之处,仿佛连末日废土的灰败,都被这过于鲜艳的色彩,强行涂抹上了一层荒诞的喜感。
“到了”
断墙死角处,张爻停车指尖一抹,破车消失,警惕地望向供销社方向。
白羽抬起头,顶着饥饿妆和刺眼旺仔笑脸,眼神里一片死寂虚无。
她机械地扯了扯,在夜里都刺眼的布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轻得像叹息:
“阿爻,答应我下次我们穿麻袋行吗?”
张爻傻不愣登的,还以为是白羽觉得衣不配妆。
“我倒是有麻袋,但还得你裁衣服”
白羽的声音像是飘出来的,带着灵魂出窍般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