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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脸色很差,也要多休息。”
听到医生权威的肯定,江淮一直紧绷的心弦稍微松弛了一点,但随即又被更沉重的石头压住——昭阳快要醒了。
他醒来后,会记得多少?会问什么?自己该如何面对他?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他只能低声道谢:“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仪器规律的滴滴声。
江淮拖着依旧虚软的身体,艰难地挪到许昭阳的床边坐下。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管线,轻轻握住了许昭阳放在被子外的手。
那只手温暖而干燥,指骨分明,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
江淮低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闭上眼,
仿佛能从这细微的接触中汲取一丝虚假的温暖和勇气。
他不知道还能这样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