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他颤巍巍地扶着门框：&0t;张医生他出事了？是交通事故吗？&0t;

许昭阳摇摇头，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0t;不是。

大爷，能让我们先进去吗？&0t;

他的目光扫过昏暗的走廊，&0t;另外，您现在能联系上他吗？&0t;

老人侧身让开通道，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指向接待台：&0t;那儿有电话。

你们打他手机试试&0t;他佝偻着背往后退了两步，&0t;我就是个看门的，什么都不知道&0t;

宠物医院内一片忙乱，警员们分散开来搜查每个角落。

江淮转动轮椅来到前台，拿起座机话筒，修长的手指按下重拨键。

&0t;嘟——嘟——&0t;单调的等待音在空荡的接待区回响。

许昭阳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越来越快。

&0t;还是没人接。

&0t;江淮放下话筒，眉头紧锁。

许昭阳转向缩在角落的老人：&0t;大爷，张医生平时住在哪里？您知道他的住址吗？&0t;

老人搓着布满老茧的手掌，眼神飘忽：&0t;这我就是个看门的&0t;他突然想起什么，&0t;要不你们找小凤问问？她是前台接待，明早八点来开门。

&0t;

江淮的目光扫过凌乱的桌面，突然注意到一本翻开的登记册。

他伸手抽出来，封底内侧用圆珠笔写着&0t;小凤：138xxxxxx&0t;，字迹娟秀。

&0t;找到了。

&0t;江淮立即拨通号码，按下免提。

电话很快被接起，一个带着睡意的女声传来：&0t;喂？谁啊&0t;

&0t;我们是市公安局的。

&0t;许昭阳俯身对着话筒，&0t;请问你是阳光宠物医院的前台小凤吗？&0t;

&0t;啊？&0t;女声瞬间清醒，&0t;、生什么事了？&0t;

江淮温和地插话：&0t;我们需要张医生的住址，很紧急。

&0t;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0t;他住在翠湖小区3栋

但最近好像经常半夜去郊区的养殖场&0t;她的声音突然压低，

&0t;警察同志，张医生是不是做那个活体实验的事被现了？&0t;

许昭阳和江淮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

&0t;什么活体实验？&0t;许昭阳追问。

&0t;就、就是上个月开始，他总让我登记一些来历不明的流浪猫狗&0t;

小凤的声音颤，&0t;有天我提前来上班，看见他在后院给动物注射什么那些猫狗后来都不见了&0t;

突然，地下室方向传来黄昊的喊声：&0t;许队！

快下来！

&0t;

许昭阳对着话筒快说道：&0t;谢谢配合，请保持手机畅通。

&0t;

挂断后他推着江淮的轮椅就往声源处赶，老人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念叨：&0t;造孽啊我就说那些叫声怎么听着不对劲&0t;

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

黄昊站在一个巨大的冷藏柜前，脸色惨白：&0t;你们自己看吧。

&0t;

柜门缓缓打开，冷雾散尽后，露出几十个贴着标签的试管，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不知名物体。

&0t;这是器官标本？&0t;江淮的声音哽住了。

许昭阳一把抓起旁边的登记本，最新一页赫然写着：&0t;12月6日，lxy配型成功，准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