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老槐树下空荡荡的，只有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婆在倒垃圾。

江淮快步上前，温声问道：&0t;大娘，跟您打听个人，张瞎子今天来过吗？&0t;

老太婆警觉地打量着这两个生面孔，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垃圾袋。

许昭阳见状立即掏出证件：&0t;我们是市局的，有些情况需要向张师傅了解。

&0t;

证件在路灯下泛着冷光，老太婆眯着眼凑近看了看，

这才松了口气：&0t;张瞎子啊，天没黑就收摊了。

&0t;

她指了指槐树下那块磨得亮的青石板，&0t;天天就在那儿摆摊，风雨无阻的。

&0t;

江淮敏锐地注意到老人话里的信息：&0t;您说他每天都来？&0t;

&0t;可不，&0t;老太婆把垃圾袋扔进桶里，拍了拍手，

&0t;跟上班似的，九点来，五点走。

&0t;突然压低声音，&0t;这两天找他算命的人特别多，都是来问那几桩…&0t;

许昭阳和江淮交换了个眼神。

老太婆却突然话锋一转，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0t;你们警察也信这个？该不会…&0t;

她意有所指地拖长了音调，&0t;真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0t;

江淮望着老太婆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

许昭阳拍了拍他的肩膀：&0t;看来这位张瞎子，确实知道些内情。

&0t;

回到警局时已是深夜，专案组的灯光依然亮着。

推门进去，只见墙上贴满了案件照片和地图，其他人正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小陈警官见他们回来，立即迎了上来：&0t;江医生，许处，现场勘查报告刚送来。

&0t;

他递过一叠资料，压低声音道：&0t;邓法医在最新受害者身上现了与前几起案件相同的特殊标记。

&0t;

江淮快翻阅着报告，眉头越皱越紧。

许昭阳则走到白板前，用红笔将四个案地点连成线，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0t;今天就到这里吧。

&0t;小陈警官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半夜了，&0t;我先带各位去住处安顿。

&0t;

他拿起车钥匙，&0t;就在两条街外的警备酒店，虽然条件一般，但胜在离得近。

&0t;

夜色中，警车缓缓驶入一家老式酒店的院子。

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常春藤，大堂的吊灯出昏黄的光。

前台值班的服务员见到他们，立即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房卡：&0t;三楼尽头两间套房，都安排好了。

&0t;

小陈一边带路一边介绍：&0t;这里平时接待系统内人员，安全性和保密性都有保障。

&0t;

电梯出年迈的呻吟声，停在了三楼。

走廊尽头，江淮的房门正对着远处的城市灯火，而窗下不远处，隐约可见那棵老槐树的轮廓。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许昭阳随手将外套搭在椅背上，整个人陷进了略显陈旧的沙里。

江淮则站在窗边，指尖轻轻拨开百叶窗——从这个角度，正好能俯瞰巷口那棵虬枝盘结的老槐树。

&0t;你觉得那个算命先生&0t;许昭阳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声音里带着疲惫，&0t;真能提供什么线索？&0t;

江淮没有立即回答。

他望着远处在夜风中摇曳的树影，似乎有黑影闪过，等他再定睛看时，那里又恢复了空荡荡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