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警官快步追到停车场，将一张标记着四个案地点的地图递给许昭阳：&0t;许处，需要安排人陪同吗？&0t;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配枪。

许昭阳接过地图，指尖在纸面上轻点两下：&0t;不必。

&0t;声音干脆利落，

&0t;你们继续排查监控，我们自己去转转。

&0t;

引擎启动后，江淮将平板电脑连接到车载系统。

四个案地点的卫星图在屏幕上铺开，连成一条诡异的弧线。

&0t;凶手不是随机作案。

&0t;江淮的声音在密闭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0t;你看抛尸地点的选择——&0t;他放大地图，指尖沿着河道划过，

&0t;每个地点都紧邻工业区排污口，且都在监控盲区。

&0t;

许昭阳转动方向盘，他接话道，&0t;给尸体更衣、摆放姿势…这不像单纯的性犯罪，更像在进行某种&039;净化&039;仪式。

&0t;

江淮调出尸检照片，放大受害者耳后的针眼：&0t;注射手法专业，但使用的却是最普通的镇静剂。

&0t;

他的眼镜反射着屏幕冷光，&0t;说明凶手有条件接触药物，但不想暴露身份。

&0t;

江淮的指尖突然停在某张现场照片上：&0t;等等…&0t;

他放大尸体手腕的特写，&0t;这个捆绑结的打法…&0t;声音陡然紧绷，&0t;是海军常用的水手结。

&0t;

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导航系统机械的提示音：【前方500米到达第一案现场】。

车子缓缓停在郊外一处荒芜的河沟旁。

许昭阳推开车门，潮湿的腐殖质气味扑面而来。

这片水域被芦苇丛半包围着，岸边还残留着警方当初拉起的警戒线碎片，在风中簌簌作响。

&0t;就是这里。

&0t;江淮蹲下身，指尖拨开一丛枯黄的芦苇。

河岸的泥地上仍能看到警方标记的尸体轮廓，

白粉笔的痕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0t;根据报告，尸体被现时已经高度腐败，推测在水中浸泡了至少一周。

&0t;

许昭阳沿着河岸踱步，皮鞋碾过几道深深的车辙印。

他蹲下身，用证物袋收集了些许泥土样本。

&0t;奇怪…&0t;江淮突然指向水面，&0t;这片水域是死水，流极缓。

&0t;

他展开现场照片对比，&0t;但尸体现位置距离抛尸点有二十多米远。

&0t;

许昭阳眯起眼睛望向河中央。

浑浊的水面下，隐约可见几段锈迹斑斑的管道——那是制药厂多年前废弃的排水设施。

他突然掏出手机，调出制药厂的排污许可：&0t;看这个，案前三天，他们申请过排水系统检修。

&0t;

江淮的衣服下摆被风吹起，露出别在腰间的便携检测仪。

他取了些河水样本，仪器立刻出尖锐的警报声——水样中某种化学物质的浓度，远正常值数百倍。

&0t;凶手很了解这里的水文特征。

&0t;许昭阳的声音像淬了冰，&0t;知道什么时候排水，会让尸体恰好在一周后浮出水面。

&0t;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制药厂高耸的烟囱，&0t;就像在…精确计算实验反应时间。

&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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