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在一起,身上虽无伤痕,但整个人看上去颇为狼狈。
同时心中气直骂娘,他围尸打援的计策根本没好用,说白了还是低估人性底线了。
草原骑兵趁夜,根本没管受伤士兵,直接就冲了过来。
因此他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诸将悍勇,阵地已经丢失了。
这时薛仁贵飞马而来,这个无双悍将盔甲上满是剑痕,眉宇间充斥疲惫之色。
可想而知昨夜战况之惨烈,翻身下马,语气充满了担忧。
“陛下,咱们外围两处壕沟已经被尸体填满了,如果今夜敌军再来一次,我们恐怕就只能直面敌军冲锋了。”
李承乾通过昨夜战局,猜到会如此,头是一跳一跳的疼。
他就不明白,这草原人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悍不畏死?
这和预想完全不同,而且现在情况就是硬碰硬,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但这么打下去,肯定是全军覆没,必须想个办法出来。
“来人!速传裴行俭、王玄策来见朕!”
片刻后,二人飞马疾驰而至,难掩疲惫之态。
王玄策更是面色苍白,左肋下的战袍已被暗红的血水浸透,显然伤势不轻。
然眼下已是生死存亡之秋,顾不得这许多了。
李承乾眉头紧锁,抬手用力揉按着阵阵发痛的太阳穴,沉声道:“不能再这样硬撑下去了,必须得想出个破局之法。”
三人闻言都陷入沉思,目前问题就是,最后一道壕沟如果被填平,他们是必死无疑。
裴行俭挪了挪明光铠上的护心镜,同时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
“陛下,要不咱们将所有火炮全部集中在没填平的沟壑方向,以集中杀敌?”
李承乾尚未开口,王玄策却抢先一步说话。
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虚弱,话至中途还忍不住低头咳嗽了两声。
“咳..咳..。”
“此计虽能阻敌,却存有一处隐患。若将火炮集中于一处轰击,其他方向无炮火压制,敌军必趁势涌入,届时我军四面受敌,形势更为危急。”
“不如仍以火炮四面轰击,迫使敌军集中从通道进攻。我军则可集结精锐骑兵,于通道处与其正面对冲。”
李承乾此时都快愁死了,他虽知道此战可能会战死,但能活着,谁不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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