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话说?”
“病死的?火化的?”
她每问一句,村长、大山爹和那几个侄子的身体就剧烈地抖一下,脸色惨白如纸。
“不关我的事啊!”
一个参与动手的侄子心理防线最先崩溃,尖叫着指向村长和大山爹,“是……是村长和大山叔让我们干的!
是他们逼我的!
我不干他们就要收拾我!”
“对对对!
是村长看上了老根头的银元!
是他主使的!”
另一个也连忙磕头,拼命甩锅。
大山爹又惊又怒,对着侄子骂道:“放你娘的屁!
当时你们下手可不轻!
拿钱的时候怎么不说!”
他骂完侄子,又转向俞宛儿,涕泪横流:“姑奶奶……是……是村长逼我们的!
他是一村之长,我们不敢不听啊!”
望着那具带着明显伤痕的尸体,听着他们争先恐后的指认和推诿。
老村长知道,这事一旦坐实,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求生的本能让他大脑疯狂运转。
突然,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几步,不顾地上泥土污秽,压低声音,用只有俞宛儿和附近几人能听到的声音急急道:
“姑……姑奶奶!
山神娘娘!
我……我认栽!
我承认,老根头的事……是我一时糊涂!
可人死不能复生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急切地示意,“那……那盒银元!
我藏起来了!
没人知道!
只要……只要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那盒银元……全都孝敬您!
那可是硬通货!
够您一家在城里舒舒服服过上好日子了!”
他说着,还试图去拉扯俞宛儿的裤脚,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
小松鼠第一个炸毛,在俞宛儿肩头跳起来:
【哎妈呀!
这老瘪犊子还想贿赂宛宛!
拿那沾着人血的脏钱?他咋想的!
忒不要脸了!
】
红隼也气得羽毛倒竖,在空中尖声斥责:
【太无耻了!
死到临头还敢用赃物玷污主人!
隼看你是不知死活!
】
俞宛儿甚至没有低头看他,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了他那肮脏的手。
“呵,”
她出一声极轻的冷笑,“用谋财害命得来的赃物,买你自己的命?村长,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所有人的良心,都和你一样,可以论斤称两,随意买卖?”
冯秀芬气得脸色铁青,“你个老东西!
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我们家宛儿心正得很!
谁会要你那黑心钱!”
冯明德也啐了一口:“呸!
脏心烂肺的东西!”
黄英紧紧搂着儿子,厌恶地别开脸。
冯梅看到这位高高在上的村长如此狼狈不堪,只觉得无比讽刺。
那几个存着侥幸心理、想着能不能也“破财消灾”
的帮凶,看到俞宛儿这毫不动摇的态度,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
俞宛儿不再理会几人,转头道:“三哥,看来还有赃款需要起获。
一并记下。”
俞政宁点头,冷冽的目光扫过村长:“赃款藏匿地点,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