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青是不是吓坏了?”
俞宛儿忍不住追问。
“她啊,”
俞政丰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脸吓得煞白,指甲都快掐进皮子里了,愣是没掉一滴泪,也没松口。”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本来不想管闲事,但听那对夫妻越说越不像话,什么‘女孩子迟早嫁人,家产带出去就是便宜外人’,我到底还是过去了。”
俞宛儿想象着大哥走过去的场景。
他个子高,脸色一沉就自带一股压迫感。
“然后你就趁机拉她投资了?”
俞宛儿眨着眼睛无辜问道。
俞政丰横了她一眼:“你当你哥是趁火打劫的人?”
“当时看她状态不好,就顺路送了她一段。
后来,大概过了三四天吧,她主动来厂里找我道谢。
跟我说她爹娘留下的钱物,成了甩不掉的麻烦,今天姨母,明天叔伯,没完没了,她不胜其烦,甚至动了念头想离开这里。”
“所以是你提议,让她把钱投进厂里,变成资产,那些亲戚也就没由头纠缠了?”
俞宛儿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嗯,”
俞政丰点头,“我当时正好在筹划扩充生产线,急需资金。
就跟她明说了厂子的前景如何、风险在哪,也把账目给她看。”
他接着解释:“我跟她说:‘你把钱投进来,签好正规合同,这笔钱就成了厂里的股份,你也是东家之一。
那些亲戚再闹,你可以名正言顺地说钱已经投入生产经营,动不了。
他们真要撕破脸,自有厂里的律师去应对。
’”
“后来呢?”
俞宛儿听得入神。
“后来就很顺利了。
她投了钱,手续办得快。
那些亲戚果然又上门闹过一次,她直接把合同复印件拍给他们看,说钱已经全部投入俞厂长的方便面厂,现在要钱没有,只有每个月可能有的分红。”
俞政丰说着,脸上又露出笑意,“那两人一听傻了眼,骂骂咧咧地走了,之后再没出现过。”
“还是大哥你有办法。”
俞宛儿笑着夸道,“看来袁青姐适应得也挺好。”
“是啊,”
他语气里带着赞许,“袁青这姑娘确实心细,做事也稳妥。
管账、协调事务,都做得井井有条,帮了我们不少忙。”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说起来,这事还得谢谢你。
要不是有你这层关系在,她未必能这么快信任我。”
俞宛儿眨眨眼:“所以,我才是那个牵线搭桥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