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二丫呢?!”
林悦继续嘶吼,“我拼了命生下来的二丫!
我连一面都没见到!
你们就告诉我孩子窒息死了!
我不信!
我生的时候明明听到她哭了!
声音那么亮!
怎么会突然就没了?!
你们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就把她埋了!
是不是……”
后面的话,林悦已经泣不成声。
但那未尽之意,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你放屁!
满嘴喷粪的贱蹄子!”
张老太猛地跳脚尖叫,试图用更恶毒的攻击掩盖心虚,“你自己生的野种还有脸问!
大丫长得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骚狐狸样,哪点像我们老张家正经的根?指不定是哪个野汉子下的种!
死了干净!
二丫也是个没福气的赔钱货,生下来就憋紫了脸没气儿,那是老天爷都嫌脏,不肯收!”
“野种?”
林悦如遭雷击。
她踉跄一步,终于明白,为什么丈夫婚后没多久就开始对自己非打即骂。
原来……原来根子在这里!
“你……你血口喷人!
我林悦嫁到你们张家,清清白白!
大丫哪里不像他张老大了?眼睛!
鼻子!
分明就是像他!”
“像他?呵!”
张老太见说漏了嘴,索性破罐子破摔,“那眼角眉梢,活脱脱就是你这狐媚子样!
我看着就来气!
我儿子就是听了我的,才……”
她猛地刹住话头,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我的天……”
“闹了半天,林悦是被这老虔婆冤枉的?”
“听这意思,她连自己亲孙女都容不下?”
邻居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充满了震惊和鄙夷。
“你们胡说!
谁害死那个小野种了?!”
张老太色厉内荏地尖叫,试图混淆视听,“那是她自己贪玩掉进河里的!
我当时在忙活计,哪顾得上看着她!”
“你撒谎!”
人群中,有个妇人指证,“大丫分明就喊你了!
我们在上面的桥上都听见了!
你就在河边洗菜,头都没回一下!”
“什么喊不喊的!
我年纪大了耳朵背,没听见!”
张老太梗着脖子,蛮横地抵赖,但那慌乱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就在这激烈对质时,
一个一直沉默观望的大娘,颤巍巍地站出来,“张婆子!
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当初大丫那事,我就觉得不对劲!
那么懂事一个娃,平时都不敢靠近水边,怎么偏偏跟你去就掉河里了?你当时在干啥?是不是你推……”
“你血口喷人!
老不死的你胡说八道!”
张老太尖声驳斥。
老邻居不理她,又转向林悦,眼圈红了:“悦丫头……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好几年了……你家二丫……可怜啊……”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继续说道:“就在你生二丫那天晚上,我起来解手,路过你家后窗根……听见……听见你婆婆跟你男人在屋里嘀咕……你婆婆不知从哪个缺德鬼那儿弄来个邪门的偏方,说是……说是用针……扎……扎死刚出世的女娃,下一个准能生带把儿的……”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不仅林悦呆住了,连在场的民警和邻居们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张老太脸色血色尽褪。
林悦整个人晃了晃,仿佛被抽走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