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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冒险送回消息,他们也不可能知道两位教授为国家付出这么多。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谢怀安回神应道。
门开了,俞政宁和俞宛儿兄妹二人走了进来。
俞政宁保持着军人的警戒姿态,沉默地立于门侧。
俞宛儿则跟在他身后,穿着得体的便装。
“谢团,有紧急军情。”
俞政宁言简意赅地报告。
余谋进和杨彩霞的目光自然地被两人吸引。
杨彩霞连忙道谢:“谢谢你们,孩子们,真是太感谢了……”
她的目光慈爱地掠过俞宛儿,又在俞政宁脸上停留了片刻,总觉得这年轻军人刚毅的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让她心头莫名一软。
余谋进也郑重道谢::“看到你们这样的青年才俊,国家的未来就更有希望了!
非常感谢你们的付出!”
他自内心的感谢。
俞宛儿能感受到爷爷奶奶目光中的真诚与慈爱,她心中暖流涌动,却必须维持表面的平静。
她微微颔,“您二位言重了。
保障每一位科学家的安全与尊严,是我们的共同目标。
看到你们无恙,我们的一切努力就都有了意义。”
俞政宁看着近在咫尺的爷爷奶奶,喉结微动,最终只是更用力地挺直了背脊,沉声道:“这是我的职责。”
谢怀安敏锐地感觉到气氛的微妙,适时开口:“好了,让教授们好好休息。
我们外面说。”
他转头对二老温和道:“二位先安心休息,有任何需要随时按铃。”
“是。”
“好的。”
俞政宁和俞宛儿最后看了一眼两位老人,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
走廊上,俞政宁沉默地站在原地。
兄妹俩之所以没有相认。
是怕他们受到刺激,毕竟关牢里那么久,身体和精神上多少受了一些折磨。
这个时候不适合大悲大喜,等一切安定下来,再相认也不迟。
俞宛儿轻轻拍了拍哥哥的手臂,低声道:“他们很好,这就够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
门内,杨彩霞却微微皱起了眉,对老伴低语:“谋进,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个姓俞的军官,那眉眼……好像有点眼熟……”
“眼熟?”
余谋进怔了一下,仔细回想道:“是有点像我年轻时候……也不知道咱们孩子现在怎么样了?等回去了,我们去找找吧?”
“好……”
说完两人沉默了下来,说是这么说,但谈何容易?
当年战乱,能活下来都是万幸,茫茫人海,他们又去哪里找人?
两夫妻长叹了口气,将对儿子的思念压回心底,全然不知血脉至亲方才就在眼前。
门外,谢怀安看向俞政宁:“什么紧急军情?”
俞政宁将一份刚译出的电文递给谢怀安,脸色凝重。
谢怀安迅扫过,目光锐利。
电文显示,美军指挥部已彻底暴怒。
认定是苏联人策划了袭击并劫走了目标。
已全面下达搜索命令。
周边所有交通要道被重兵封锁,空中巡逻频次加倍。
路卡重点严查东欧面貌特征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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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