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
小松鼠立刻跳到俞宛儿肩上。
大王无声地滑动,跟在她脚边,像一道忠诚的影子。
【隼也去!
隼站岗!
】
红隼扑扇着翅膀。
在家人担忧又心疼的目光注视下,俞宛儿像梦游一样,被几个毛茸茸、凉丝丝的小家伙簇拥着,一步一步挪上了楼。
楼梯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熟悉的、带着淡淡草药香的气息包裹上来。
这是她的小天地,是绝对安全的港湾。
紧绷了整晚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松懈。
强撑着精神换好衣服,几乎是凭着本能,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温暖和舒适瞬间包裹了她沉重的身躯。
“呼……”
一声长长的、带着劫后余生气息的叹息从她唇边溢出。
小松鼠熟练地钻进她颈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起来。
红隼则落在床头柜上,像一个尽职的小哨兵,警惕地转动着小脑袋。
大王蛇安静地盘在床脚的地毯上。
身体的疲惫感如同潮水,一波波涌上来,迅淹没了俞宛儿。
眼皮像灌了铅,沉沉地合上。
而一墙之隔的王老太家,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王老太在屋里坐立不安,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儿子自从接了那个电话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这都大半夜了!
“这瘪犊子玩意儿!
死哪儿去了!
电话也不接!
要急死老娘啊!”
骂完儿子,她又把火撒到隔壁,“都是隔壁那家丧门星!
晦气!
自打他们搬来就没好事儿!
肯定是他们克得我家……”
那尖利的咒骂声,跟小刀子似的,一下下刮着墙壁,也刮破了这边的宁静。
大王蛇那半闭的眼睛猛地全睁开了,幽光一闪。
隔壁老太婆骂的没完没了。
大王微微昂起头,看了看床上。
宛宛闭着眼,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似乎在睡梦里好像也觉得吵。
大王蛇的竖瞳立刻锁定了声音来的方向。
它庞大的身体像一股黑水,悄无声息地从地毯上滑下,贴着冰凉的地板,滑向窗户。
脖子那块的鳞片轻轻一收,整个身子哧溜一下,就游出窗户,没入黑暗。
隔壁,王老太的骂声还在继续,又毒又狠。
也就一小会儿功夫。
“啊!
!
!”
一声短暂的惨叫,从隔壁王老太屋里炸响!
那声音很短,就好像刚开个头就被堵住。
紧接着,“噗通”
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东西摔地上了。
然后,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刚才那让人心烦的咒骂声,彻底没了。
静得吓人,死了一样静。
又过了一会儿。
窗户黑影一晃。
大王蛇从窗户上滑了下来,稳稳落在地板上,连点灰都没沾。
它不紧不慢地滑回床脚,重新盘好,脑袋对着门的方向,眼睛又半闭上了。
好像刚才啥也没生,它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小圈。
这动静把小松鼠给惊醒了。
它迷迷糊糊地抬起小脑袋,小爪子揉揉眼睛。
瞅着刚回来的大王蛇,又支棱起耳朵听听隔壁死一般的寂静。
小豆眼瞪圆了,它压低声音。
【大王!
咋回事儿啊?你……你把隔壁那老太太给……给整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