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星辰寂寥。
清冷的风吹动,禅房的门虚掩着,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智觉手指微沉,佛串断开,一颗颗佛珠滚落下来,一双老眸微冷,沉声道:“良用大师,地藏在邀请我们,你听到了吗?”
良用木然,一动不动地盘坐着,问道:“今夕是何年?”
智觉脸上满是慈和的笑容:“今日除夕夜,算起来,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洪武二十年了。”
良用看向门口方向,平和地说:“二十年,大明的弱冠之年,正是年轻有为时,只是,你我可......
沈昭立于辽东城头,风雪依旧凛冽,远方的雪原上,建州军退兵的痕迹依稀可辨。他望着那片曾经血染的战场,心中并无喜悦,反而愈加沉重。这一战虽胜,却非大胜,皇太极如狼似虎,虽败犹存,其退兵并非无力再战,而是被朝鲜牵制,不得不分兵防守。沈昭深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林承泽策马而来,于城下翻身下马,快步登城,拱手道:“沈兄,朝鲜王世子李?遣使来报,言王上李珲已驾崩,其已继位,然朝中亲建州旧臣仍蠢蠢欲动,欲拥立王子李澄为君,局势未稳,恐难再出兵。”
沈昭闻言,眉头微皱,沉吟片刻,缓缓道:“朝鲜局势,果然如我所料,王世子虽继位,然根基未稳,若此时强行出兵,恐遭内乱反噬。李?虽有志抗建州,然势单力薄,难以独撑大局。”
林承泽道:“沈兄之意,是不再倚重朝鲜牵制建州?”
沈昭摇头,目光如炬:“非也。朝鲜虽变,然其牵制建州之势不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