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明快步上前,腰间牛皮卷轴随着动作沙沙作响,这是他特意准备的文物登记簿,文物登记簿预留出密密麻麻的空白页。
“秦明,把每一件宝贝都记仔细了!”赵峰将刚接过的明代掐丝珐琅香炉轻轻放到案上,炉身缠枝莲纹在烛光下流转着七彩光晕:“器物名称、年代、材质,连同赠送家族、经手人都要写清楚。”
秦明应声展开卷轴,鹅毛笔尖蘸满松烟墨,唰唰写下:“大明景泰年制掐丝珐琅缠枝莲纹香炉,唐家主唐震赠送。”
秦明字迹工整如刻印,连香炉底部细微的款识都如实记录。
一旁的唐家主见状,满意地捋着胡须直点头。
随着献文物节奏加快,秦明的笔尖几乎没离开过纸面。
萧家送来的《永乐大典》手抄本旁,他标注残卷十页,楷书,永乐四年翰林院编修字样。
墨家的螭虎玉印下,详细注明和田羊脂玉,复刻汉代皇后之玺形制,重三百二十克。
每登记完一件,秦明都要对照实物反复核对,连玉器的沁色、书画的装裱细节都不放过。
“赵先生,我们史家虽没稀世珍宝,可这对清代竹雕臂搁,也是一绝!”史家主捧着两个长匣上前,声音带着几分忐忑。
赵峰笑着接过,臂搁上阴刻的《溪山行旅图》栩栩如生,竹叶纹路都纤毫毕现:“好物件!文人雅器最见匠心。”
赵峰转头朝秦明示意,秦明立刻补录:“清中期竹雕阴刻溪山行旅图臂搁一对,史家主史文远赠。”
鎏金宫灯将举天山庄映得通明,秦明的笔尖在登记簿上疾走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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