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沙沙的声响。
“掌柜的,这些酱菜除了在镇上卖,还往别处送吗?”
她走上前问道。
掌柜擦了擦手,笑着摇头:“也就周边几个村子来批,江南那边路远,酱菜怕颠坏,运费也贵,划不来。”
杨明汐指尖碰了碰缸沿的粗布,又看了眼柜台上裹着油纸的酱菜包——油纸易破,若遇雨天,酱汁难免渗出来。
回到马车上,她把这事跟严道之提了一嘴。
严道之正对着舆图标注漕运码头,闻言抬手指向图上的运河:“清河镇的运河通着苏州,若能做个瓷罐包装,用船运去江南,运费比陆路省一半。
江南人爱吃清淡口,这咸鲜的酱菜说不定能受欢迎。”
陆锦棠从袖袋里摸出纸笔,递到她面前:“你若觉得可行,便把包装样式和运输路线记下来,咱们到了苏州再找瓷坊问问价。”
杨明汐接过纸笔,笔尖在纸上画下圆肚瓷罐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是她第一次从“游玩”
之外的角度看一座镇子,倒有了别样的趣味。
水路行至苏州时,恰逢蚕桑季。
船过枫桥,两岸的桑田一眼望不到头,农妇们挎着竹篮采桑,嫩绿的桑叶堆得像小山。
陆清瑶指着远处的绸缎庄喊:“娘,你看!
那铺子的丝绸颜色好亮!”
四人下船走进“云锦庄”
,店内挂满了各色丝绸,绯红的像晚霞,月白的似流云,伙计正给客人展示一匹织着缠枝莲的缎子:“这是用蜀地运来的苏木染的色,牢得很,洗十次都不掉色。”
杨明汐伸手摸了摸丝绸的质地,柔滑却挺括,心里却犯了嘀咕:蜀地到苏州,苏木要走半个月水路,运费和损耗都不小,若苏州本地有能染色的植物,岂不是能省不少成本?
她拉着伙计问起染色的事,伙计叹了口气:“本地的栀子染出来太浅,艾草又容易褪色,只能靠外地运染料。”
当天晚上,杨明汐就拉着陆清瑶去客栈后院找植物,她摘下几片石榴叶,又挖了些紫茉莉的根:“以前在杨府,我见丫鬟用石榴叶染过手帕,虽不如苏木亮,却也雅致,咱们明天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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