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陆家七将军在这边戍守边疆,结果我就现了这些异样,如果你要回京,帮我带一封信回去给我三姐。”
严道之点了点头,“你有马匹和银钱吗?我有急事,要快回京!”
杨明清指了指远处拴着的马匹,拿出自己的荷包,还没来得及说话,手里一空,严师父已经朝着马匹跑远了。
杨明清:我所有的银钱啊?
杨明清的惨哭声碎在风里,像刚化冻的冰碴子,又软又涩。
严道之把荷包塞进怀里,余光瞥见地上那具插箭的尸体,还有商队成员们缩着肩的怯生生模样——这些人怕是被吓破了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塞荷包的手突然摸到怀里的布娃娃,严道之迷糊了:“自己走的时候,明明把这个布娃娃放在念安的身边了,现在怎么会在自己怀里?”
严道之没来得及多想,刚走出破庙没两步,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咚咚”
地踩在刚放晴的泥地上,带着一股狠戾的杀气。
严道之脸色一变,拽着马匹往路边的灌木丛里钻,同时回头看——七八匹快马奔来,骑手都蒙着脸,只露着一双双冷硬的眼,腰间佩着弯刀,马鞍上还挂着沾血的箭囊,正是昨夜伏击商队的路数。
“搜!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为的骑手低喝一声,声音粗哑,带着刻意压低的闷响。
严道之捂住马儿的嘴,贴着马儿的耳朵轻哄:“别动,也别出声。”
灌木丛的叶子刮得严道之的老脸,疼得厉害,可他也不敢动——那些骑手的刀正挨着灌木丛扫过去,刀锋划破叶片的“沙沙”
声就在耳边。
好在骑手们似乎认定商队的人藏在破庙里,翻了半晌没见人影,又骂骂咧咧地往镇外追去。
直到马蹄声彻底消失,严道之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严道之一怔。
他正走神,破庙里忽然传出几声闷哼。
严道之心里一沉,悄悄摸回去看,只见刚才还缩在角落的商队成员和杨明清,却转眼都不见了身影。
只有之前断了腿的男子和胸口插着箭的那中年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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