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颤抖:“无妨……老毛病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你继续画吧,就画……画三年前的上元节,我们在城楼上看花灯的样子。”
沈文烬怔住。
三年前的上元节,正是萧承煦被构陷、他开始扮演替身的前夜。
那晚的花灯璀璨,萧承煦笑着说:“文烬,等我查清此事,便带你去江南看真正的灯会。”
原来,他也记得。
沈文烬重新坐下,狼毫再次蘸墨。
这一次,他画得很快。
画中,两个身着常服的年轻人并肩站在城楼上,身后是漫天灯火,身前是万家灯火。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尚未被世事磋磨的、干净的笑意。
画完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萧承煦不知何时靠在龙椅上睡着了,眉头却依旧紧蹙。
沈文烬将画轻轻铺在他面前的案上,然后安静地收拾好笔墨,退到角落里,像一尊沉默的影子。
他知道,重建之路还很长。
萧承煦的创伤,不是一两幅画就能抚平的。
但他会在这里,用笔墨记录下每一个瞬间,用画中的光影,照亮那些被阴霾笼罩的角落。
因为他是萧承煦的镜,是他的影帝师,是这深宫里,唯一能与他共享“影”
与“真”
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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