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老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所有的叶子“唰”
地转向同一个方向,叶背泛着银光,拼出张人脸,竟是陆锦棠祖父的模样。
“把戒指塞进鸱吻,”
人脸的嘴唇动着,“否则,这树就会吞了陆家的孩子,补全最后七个空缺了。”
陆清远攥着戒指的手突然被鹤佩烫得刺痛,低头看见玉佩上的鹤睁开了眼睛,眼珠竟是两粒流动的血珠,正顺着翅膀的纹路往断口处涌。
杨明汐举着剪刀赶来,刚要剪断根须,却见那些眼睛突然齐刷刷转向她,瞳仁里映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个穿官服的男人,正举着刀往匠户身上砍——是当年构陷陆锦棠祖父的锦衣卫指挥使!
“祖父……”
杨明汐的剪刀“当啷”
落地,那些眼睛突然流出浑浊的泪,混着泥土渗进地里,露出块青石板,上面刻着“明硕七年”
,正是火药坊爆炸的年份。
陆锦棠撬开青石板时,一股腥气扑面而来。
石板下不是泥土,而是个丈深的地窖,四壁嵌着密密麻麻的陶罐,每个罐口都封着层红布,布上绣着的鹤形图案缺了只脚——和石室名单里最后七个没有画完鹤的名字正好对得上。
“是活祭。”
老秦的声音从地窖口传来,他不知何时回了府,断臂处缠着新的绷带,“当年没来得及刻完名字的匠户,被活生生封在了罐里,他们的怨气养着这树,也盯着持佩人。”
陆清瑶突然指着最角落的陶罐,红布上绣着只完整的鹤,布角还沾着块碎玉,正是陆锦棠祖父的私印。
“娘,罐子里有声音。”
小女孩的手指刚触到红布,陶罐突然“咔嚓”
裂开,滚出颗人头骨,齿缝里卡着半块玉佩,竟和陆家的鹤佩能拼成整只——原来当年陆锦棠的祖父也藏了半块。
“鹤佩本是三块。”
陆锦棠把三块玉佩拼在一起,整只鹤的腹部突然透出光,照在地窖顶上,映出幅星图,北斗第七颗星的位置标着个“皇”
字,“他们要找的不是盐引库,是皇陵里的龙袍料——当年匠户们在绸缎里织了火药坊的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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